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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卷专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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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垄断第四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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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师尊所想,李、卫二人现已投往岑氏,计已售出,唯需静候佳音……盼师尊安。” 郁妤盘膝坐在云床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读着时昼的来信。 与她那写敷衍的信件不同,时昼的来信总能洋洋洒洒地写上数十页页,大到任务进度,小到今日吃了些什么,他都要描述得清楚明白。 郁妤耐着性子,一目十行地掠过了他对一朵奇花的大段描述,直奔主题。 “看来,岑氏已经开始尝试挖人了。”她喃喃道。 李、卫两位夫子她还是有些眼熟的。 这二人一为金丹,一为元婴,都是补习班创立之初便主动找上门来的“元老”。 以这二人的修为,进入补习班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时昼还是发了信来询问郁妤的意见。 原因无他,这两人身为散修,虽然口若悬河,但在教学一事上,还是走的传统修仙流,仅凭一本书、一把剑就将弟子们打发了。 时昼对他们的教学水平很不看好,但又忌惮于他们的修为,迟迟不敢下决定。 最终还是郁妤计上心头,做主将二人留下了。 绣花枕头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什么?当然是先将他们高高捧起,再灌输开会理念,让他们在形式主义中疲于奔命,最后想办法把他们踢给对家啊。 果不其然,能在补习班初立时就加入的散修,头脑就是灵活。 随着补习班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们的胃口也愈发难填,偏偏时昼还刻意纵容着,将他们捧得飘飘然。他们整日在补习班内招猫打狗,一有不顺心便训斥手下的夫子。 而这样的重视,终于还是引来了岑氏的侧目。 他们开出的条件,连郁妤都有些心动,更何况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郁妤和时昼等了许久,终于跨出了这关键的一步。 她思忖着抬笔,告诉时昼不要挽留,最好还能添上一把火,让这二人彻底倒向岑氏。 信件写到一半,娇娇柔柔的声音忽然响在她耳边。手上一歪,这封信便是毁了。 “哇,师姐,时昼的补习班是出什么事了吗?” 郁妤无奈地看着铺满墨迹的纸,无奈道:“愔愔,你进我的屋子也要有个动静啊。” 谢愔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她床上,撒娇道:“我就是吓吓师姐嘛……对了,我看时昼说有夫子想投靠岑氏?” 她幸灾乐祸地勾唇:“我就说他不行嘛,这才几天,手下就有人想要叛逃了。” “这怎么能叫叛逃呢?”郁妤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良禽择木而栖,两位夫子本就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他们想另谋高就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应该坚决维护每个打工……咳,每个修真者的权益,支持他们积极合理地流通。” 她说得义正严辞,不由得带入了自己。但她只是随意一瞥,便从谢愔愔眼中清晰地看到一句话:我师姐没毛病吧? 郁妤在心底叹息一声,心知这样的思维对修真界还是太超前了。她也并不多解释,只是将时昼的书信收好,这才对谢愔愔解释:“师妹放心,这两人并不是真心想走。” 谢愔愔:? “你想想,他们在补习班扎根已深。正如你所说,另寻别家与叛逃无异,他们有为什么要闹这一出呢?无非是觉得自己很重要,是创办补习班的功臣,想要找时昼多讨些好处罢了。” 谢愔愔奇怪道:“我记得时昼给的束脩比外面高上十倍不止

,而且他们现在几乎不会开堂授课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郁妤道:“人心不足,更何况时昼那点东西,怎比得过岑氏大族开出的条件?” 这番话让谢愔愔有些生气:“可若真放他们走了,岂不是要泄露我们的辛苦研究出来的密法?” “就是要让他们走,”郁妤眼底闪过暗芒,“这两人修为虽高,但能力欠奉。送去岑氏,刚好用他们那套事倍功半的理论扰乱岑氏的视线。” 谢愔愔懵懂道:“所以师姐是刻意赶这二人走,迷惑岑氏?” 她咯咯笑道:“师姐,你们可太坏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坏呢?”郁妤道,“兵不厌诈,他们若没生异心,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套。” 李、卫两人,就是典型的投资主义者。 他们有眼光、会站队,借着行业发展的东风扶摇而上,这才混到大厂中高层。而他们的能力,其实远远配不上现在的位置。 补习班的快速发展迷惑了他们的感知,行业的腾飞给了他们一种自己很重要的错觉。但实际上,站在时代的风口,连猪都能起飞。 修仙补习班因为名气大、待遇好、约束少,已有成为修真界知名学堂的趋势,令许多拜师无门的散修趋之若鹜。甚至有化身期的大能隐约透出想要来补习班的意思,这让李、卫两人颇具危机感,才有了今日这出好戏。 这两个被刻意豢养出来的毒瘤,也是时候放出去祸害别人了。 郁妤垂下眼,给谢愔愔理了理头发,沉默地笑了。 —— “山长当真不在考虑一下了?” 正如郁妤所料,李夫子与卫夫子身居高位,这些年却总是绩效垫底。眼看着后来者逼上前来,他们是又着急又嫉妒。 一层深黑的纱幕隔绝了视线,隐隐绰绰的影子一手支头,另一手悠然地把玩着一根枯枝,漫不经心道:“我念及二位的功劳,只请二位别居荣养,既无需为弟子操心,也不用担忧修炼的资源,二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卫两位夫子对视一眼,眼底愤愤的目光一闪而过。 说什么荣养?不过是将他们放到不重要的岗位上,拿着最低的年俸混日子罢了。 李夫子当先开口道:“山长是好心,但我一路伴随补习班壮大,怎放心将手上的弟子交与他人?更何况若是离开补习班,这绩效我们也拿得亏心啊。” 闻言,帘后之人奇道:“两位既然不再参加教习,自然是没有课时费,也没有绩效的啊。” 他似是恍然大悟地补刀:“二位年纪也不小了,不会是想……不劳而获吧?” 二人心底一惊。 他们以为不过是撤职,原来连年俸也要降吗? 卫夫子当即长眉倒竖,指着帘子怒骂道:“黄口小儿竟还想卸磨杀驴?若没有我们,你这个补习班能开的这么大吗?老夫今日就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竖子!” 说着,他飞身而起,想要给帘后之人一个教训。 他安逸惯了,教训弟子更是得心应手。只听声音,他便觉得这山长年纪不算大,竟也想摆师尊的谱。 黑红的灵力跨过纱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他的胸口,硬将他从半空中打落。 他踉跄几步才停稳,眼底闪过一抹难堪。 这一下不疼,但很屈辱。 扶住他李夫子沉着脸道:“山长这是何意?难

不成真想打杀了我们?” 他们没想到这神秘的山长真的会动手,不由得面露怒色,却再不敢轻举妄动。 早先听闻补习班的山长修为莫测,是个神秘的大能,今日卫夫子以元婴修为试探,竟连一招都过不了,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 两人不敢再妄动,只能换个思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山长,我们二人都是补习班的老人了,咱们开诚布公地说,补习班的底薪尚不如一些小门派的长老年俸,若是如此,我们又凭什么继续待在补习班呢?找个小门派不好吗?” 帘后的人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问道:“对啊,为什么呢?” 李、卫两人:…… 他们强忍怒气,继续道:“实不相瞒,外面已有家族愿聘我二人入族学教习,开出的条件远比补习班优厚。我们念着相识一场,这才来与山长详谈,你难道真的要寒了我们的心吗?” “想走就走,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李夫子没想到山长竟真的油盐不进,不由得大怒道:“你!那你可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无情?”山长似乎是累了,他仰躺在榻上,像是在回应他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若说无情,谁还能有她无情呢?” 他的手抚过枯枝:“还好,还好,有了这个,便是无情,也该有情了。” 两个夫子不明就里地又骂了几句,都被人驴唇不对马嘴地怼了回来。此时他们这才绝望的发现,山长似乎真的要放弃他们了。 “你别后悔!” 这是两人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硬生生踹飞,两人顶着许多弟子明里暗里的窥探,面色铁青地夺门而出。 片刻之后,一股柔和的灵力将损毁的大门拼起,又安回原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时昼揭开纱幕,将手中的把玩的枯枝插在花盆中。 不过瞬息,枯枝便逐渐生长,舒展,最后结出一个蓝紫色的花苞。 他愣愣地盯着花苞出神,过了许久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你说,这媚颜什么时候能开花呢?” 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还需四十年。” “四十年啊,”时昼叹息,“那可正好赶上了佛门的菩提盛会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病态的笑意:“刚好,我也有许多事需要学呢。” “我记得我师伯的道侣,那个叫秦茹月的,似乎出身合欢宗?” “把她找来,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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