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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上网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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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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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琳琅没等来游无方,先等来了一封由安井代笔的传讯。 秀婆婆通过月流光遗留的红蛇与金蝶的尸体,似乎研究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大师兄!”琳琅将信收进介子囊,推门跑了出去,“你能帮我联系一下素师姐吗?” “当然,”蒋星元正在烙饼,随手递给了琳琅一个,问道,“昨日我留了她的灵力烙印,你找她什么事?” 琳琅对着咬开一个小口的肉饼呼了呼,含糊道:“有点小事想拜托她。” …… 午时,从思过崖回来后,蒋星元去了藏书阁,琳琅则拉上云雾生在竹林里随机挖洞。 好在游无方埋得酒够多,没一会就真被他们俩挖出来一坛。 “这酒确实挺香。”琳琅以手做扇在鼻前扇了扇,接着掐诀召风将酒香吹得布满藏锋山顶。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将酒坛捞走,很快,白衣身影便消失在了竹林中。 琳琅毫不在意,笑眯眯地又掏出了一只酒坛,酒坛内只装了浅浅一层酒液。 不过几息的功夫,游无方就从竹林里走了出来,瞪了她一眼道:“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大事,”琳琅摸出一个海碗倒了半碗酒,“我收到了草鬼寨的信,需要师父您帮我一个忙。” 游无方看着像是在思索,几息后,他以指作笔挥了几下,眼前的空气中乍然浮现了一行文字。 【草鬼寨出事了?】 “……倒也没有,”看来昨日是真的说话太多,把人都说伤了,“秀婆婆从月流光的蛊虫里研究出了一点东西,伤了大师兄神魂的金蝶暂且不论,据秀婆婆说,最为危险的是那只红蛇。 “‘食人血肉,踏母而生’,那条红蛇虽身负剧毒,但它的主要作用却不是以毒伤人,而是寻人。秀婆婆说红蛇是吸收掉自己的‘母亲’才得以降生的,而且,它的食物似乎受到了某种影响,只能吃一种血食。 “血食的种类,则必须同它降生时吃到的第一口血肉的相关,我想,正是因此,师弟才能救下那个叫小顺的孩子。他是被母亲带到雨峰村的孩子,身体里根本没有红蛇渴求的部分。” 至于红蛇渴求的是什么,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游无方的脸色一点点黑了下去,他没有去管手中早已空掉的酒碗,冷声道:“你的意思是,那条红蛇降生后喂的第一口血食,是星元的?” “大师兄被顾南城刺过一剑,正中心口,您说,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游无方猛地站起,竹林中霎时布满了压抑的风,将他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顾南城是不是还在思过崖?我这就去将他擒来。” “是要抓他没错,”琳琅抓住游无方一角衣袖,免得他突然消失,“但不是现在。” “上午我同素师姐去了一趟思过崖,顾南城说伤了大师兄只是意外,关于剑上的血是怎么处理的,他只说记不清了,应是用水洗掉了。素师姐说,他的话为真。” 风声缓缓平息,游无方道:“你的意思是……” “顾南城是颗棋子没错,但恐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棋子身份。” 琳琅松开手中拽着的衣袖,肃然道:“师父,我想请您把顾南城带去草鬼寨,看他身上是否中了蛊虫。” “小事,若是没有中蛊呢?” “那么,他身上的嫌疑便更大了,”琳琅拎着残玉晃了晃,“我从昏迷中醒

来后,听应月提起,您差点就将悬壶宗了掌门绑了过来,那位前辈是不是对神魂颇有研究。” 游无方道:“自然,与神魂一道上的研究,尚老头若称第二,无人敢担第一。” 琳琅微微一笑:“若顾南城没有中蛊,我希望您能请尚前辈来给他看一看。” * 思过崖为防弟子逃脱,每间禁闭室都设有阵法,但作为曾经的思过崖常客,游无方绕过这些阵法轻轻松松。 游无方拎着陆宣进了顾南城的禁闭室,不等顾南城反应过来抢先将他打晕。 游无方把陆宣放到地上,指着地上的人道:“去,换上他的衣服。” 陆宣看了倒在地上的顾南城一眼,问道:“只要我扮好他,您真的会为我找出杀了我全家的凶手。” “自然。”陆宣是游无方从叶柏那“借”来的,当然,借之前他并没有详细说明原因,同时也让叶柏发誓不将此事告诉其他人,才把人带了出来。 “多谢尊者。” 陆宣将衣服换好,连头发都修剪到了和顾南城一致的长短。 游无方检查了一遍,满意道:“在我回来给你面具前,任何人都不要见。” “是,晚辈知晓。” 陆宣目送着游无方像拎死猪一样拎走顾南城,禁闭室里转眼就只剩他一人。 他现在正好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思绪,思过崖倒真真是个完美的选择。 至于扮演顾南城……他跟在顾南城身后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何伪装他。 “娘、妹妹……”陆宣呢喃出声,可恨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亲手报这血海深仇了。 陆宣闭上双眼,压下心头翻滚着的种种情绪:沈正闻竟真是无辜的,他为此筹谋的十数年究竟又算什么?一场笑话罢了。 * 虽说琳琅把带顾南城去草鬼寨,又带回应无双做好的□□等任务都交给了苦命师父,但她这两日也没闲着。 算算时间,下半年她就要升入三年级了,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成年人了,因此,学点禁术也正常对吧! 这几日,她加班加点见缝插针补着课,终于先把班主任苗婉和道法课汪老师的课补完了。 刚补完课,她便拨通了汪老师的视频通讯,“漫不经心”地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身后,足足半人高的符箓、阵法和法术相关的古籍——全是借游无方的名头从藏书阁里薅来的。 不得不说,这精准地戳到了汪老师的痛点,有其生必有其师,汪老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浮夸地把自家养的猫抱了过来。 “哎呀,这猫怎么一直乱踩。” 这是通讯挂断前琳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五分钟后,她的学生账号悄然开放了众多禁书阅读权限——根据她的暗示,全部是有关灵魂的禁书。 琳琅取出流云,缓缓剥掉上面裹着的禁魂符,怪笑道:“坦白从严,抗拒从重,你现在没得选了哦。” “……”游无方一夜半天赶了八千里路,刚回到藏锋山,便听到这么一句充满反派气息的话,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正在他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徒弟教歪了时,琳琅终于注意到了他,忙收起残玉和流云迎了过来,还不忘拿上特意买的灵酒——清宵宗内自有擅种植的弟子酿造灵酒售卖。 “师父您回来啦,还顺利吗?” 徒弟还是个好徒弟,游无方应了一声接过酒坛,说道:“草鬼寨

的人给顾南城看过了,确实没在他身上发现蛊虫的痕迹,应无双给他用了点药,估摸着能一觉睡到尚老头赶过去的时候。” “说起来,”游无方面色有些迟疑,“你想对那条残魂做什么?可不要去做炼魂之流的龌龊事,只有邪修才会这样。” “知道啦,我心里有数,”打听完想知道的事琳琅便头也不回地跑向了竹屋,遥遥丢下一句,“只是用它上个课而已,您放心。” 竹屋内,琳琅取出一张草纸写上了“请勿打扰”四个大字,贴在门外后便将房门紧紧关上。 傍晚的日光将影子拉得很长,竹屋笼罩在阴影下,室内昏暗无比。 琳琅左手边堆着小山堆一般的废纸,缺了一角的玉佩被她放在桌子正中间,背后微微亮着光的流云正展示着一道复杂玄妙的符文。 右手酸软,握笔处的指节被硌得有些疼,琳琅抿唇,终是坚定地继续落笔。 随着最后一次提笔结束,黄色符纸上亮起血色微光,红光犹如丝线般将玉佩缓缓吞噬。 玉佩上,正有一道半透明的人影缓缓成型,琳琅登时连呼吸都忘了,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影。白色锦鞋、衣袍下摆、再是胸腹…… 快了,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琳琅不由得轻轻呼了口气,下一瞬,人影陡然消散。 喉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琳琅强行咽了下去,低头看向桌面。 符咒上的红光也随之消失,就连本该是鲜红色的朱砂都变得暗淡起来。 这是失败了? 不,不对。 琳琅拿起流云,仔细扫着关于摄魂符的所有解释,无果。 反复看了数遍后,她猛地翻动了下屏幕,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最上方,那一句一直被她忽略的话——摄魂符不可用于生魂,否则将遭到反噬。 生魂……或许是先入为主,她不自觉地也信了这残魂曾经的说辞,以为他是一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倒霉的清宵宗弟子。后来,又倒霉的被人当做棋子投放到了蒋星元身边。 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竟是一条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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