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格两只手扯着手帕，眼睛带着躲闪，不敢直视楚玉。
楚玉直接就抓了她的手：
“你就是不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早上你四哥说我怀着孕，听不得这样的话，让你不要将此事对我说，还帮着他瞒着我？”
“对不起，四嫂，是毓珏不好，”她低头，眼见着就要哭了出来。
她答应了四哥的没做到，让四嫂知道了不说，还猜到了她跟四哥两个一起骗她。
“毓珏没有不好，这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但是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想希望毓珏能告诉我，因为四嫂没有你想的那般的脆弱。”
楚玉声音柔柔的，这两天可能是吃不好的缘故，下巴也尖尖的，看上去很是柔弱。可一对眸子却是熠熠生辉。
“可是四嫂怀着孕呢，身子也不舒服...”五格格道。
“傻毓珏，我肚子里面这个，他（她）生在皇家，如何连这点小事儿都撑不住呢？”
楚玉说着将五格格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五格格感受到了她的信心，又想她四哥前后对她四嫂的态度，露出了一个笑来。
是她想左了，这后院的女人，又如何会有脆弱的呢？
“是毓珏想差了，只是四嫂也不要怪四哥，他也是心疼你。”
楚玉当下就点头。
这会儿小白似乎是动了动，看样子是要醒了的模样。
楚玉起身离近些低头看它，伸手摸摸它的头，只是小白还有些晕似的，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两人，看神情似乎也是有开心的，只是没什么力气。
五格格有些不忍心看小白，从进了屋子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敢看上一眼，脑海里全部都是刚刚小白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心里有些发堵的道：
“四嫂，其实我在想，小白伤成了那个样子，是不是就让它解脱了更好，或许小白也不一定想要活下去，死了至少不用这般的痛苦。”
她声音低低的道。
楚玉诧异看向她，等着她的后续。
五格格却没有说话了，眼里还带着挣扎。
她不知道让从前那样漂亮的小白这样活着，是在帮助它，还是在加重它的痛苦？
楚玉也看懂了她眼里的挣扎，摸摸她的头道：
“毓珏为何要给小白算命？我们都不是小白，又怎么会知道小白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若是个人，遭了这样的苦难，该是会不想活了吧...”五格格咬着嘴唇道。
“毓珏，我们不是小白，不会真正知道小白的想法，但是我想，只要有盼头，不管是人，还是小白，都是会想要活下去的。
小白那样开怀的性子，它见到我们还想要摇尾巴。
在它的眼睛里我看到的除了痛苦还有希望。这样的小白，我们为何要因为自己的想法就断了它的生机呢？”
五格格听了这话就愣了。
“傻丫头，你钻牛角尖了。”
楚玉最后叹息了一声，摸了摸五格格的头。接着便又去小白哪里了。
五格格下意识的去看小白。
见它此时毛色也都干净了，身上的伤口也缝合的差不多，黑溜溜的眼睛正看着她，虽然略带疲态，但纯粹又明亮。
或许真的是她钻牛角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