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璃摆了摆手，突然一愣，想到个奇妙的问题：“黑阳？”
“啊嘞？”
“如果说啊，我是说如果……”
红璃将一只手从脑袋后抽出来，伸出两根指头，假设道：“如果我被人家一刀把脑袋给剁下来嗝屁了，等你看到我尸体的时候，你是要抱着我脖子以下的身子哭呢，还是抱着我脑袋哭？”
黑阳：“？？？”
“你特么被人家毁尸灭迹算了，草！”
黑阳揉了揉眉心，咬牙骂道：“什么傻狗问题，每个十年脑淤血都说不出来这话！”
“我这不是突发奇想嘛！”
“我看你是突然脑残！”
“不回答就不回答呗，还骂人，嘁，真没素质。”
“你特么……”
黑阳深呼一口气：“我是真的想给你爱的铁拳，你自己把脑袋从屏幕里伸出来好不好？”
“意，还没嫁进你家门呢，就开始家暴了。”
红璃冷哼一声：“真要嫁给你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了。”
“我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不敢想的，问那种阴间问题……”
黑阳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明天你不是还要去打架嘛，早点休息吧，明天有个好精神。”
“嘁，刚才你怎么不让我早点休息啊？”
红璃冷哼一声：“果然，自己爽了之后就要抛弃我了是吧，可恶的负心汉！
再说了，都已经筑基期了，还每天晚上睡觉的，估计也就咱们家了吧？”
说到这里，红璃愣了下，伸头看了眼旁边的小火，发现那张手帕稍微往下移动了一些。
想了想，估计是让孩子觉得呼吸不舒服了，轻轻将手帕揭开，放回床头。
“你信不信，我现在拉开窗帘，你就会看到外面灯火通明的，贪玩的还在和白天一样嘻嘻哈哈，勤奋的还在苦苦修行，只有懒狗现在打着哈欠想睡。”
“那没办法。”
黑阳摊了摊手：“吃饭睡觉，人生大乐趣之二，要是因为修行精力旺盛就不睡觉，可以吞食灵气就不吃饭，平白少了两大乐趣，修行反倒成了折磨了。”
“正确的，直接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直击要害的……”
红璃点头赞同：“所以，在这大好的夜晚，就你和我，不考虑做点什么吗？”
“比如说？”
黑阳试探道：“我讲故事哄你睡觉？”
“爬爬爬，你当我还是七八岁啊！”
红璃无奈捂脸：“不过也差不多，就聊天嘛，听你的声音，总是容易入睡。”
“咱们不就正在聊天？”
黑阳随口道：“另外你几个意思啊，内涵我是吧，听我说话让你感觉很无聊吗？”
“怎么会！”
红璃忍不住反驳道：“听一个说话，缓缓地在他身边睡着，难道不恰恰证明这个人让自己很安心嘛？
我这是在夸你呀，说明你的声音容易给人带来安全感，让人放心睡下。”
“照你这么说的话……”
黑阳琢磨道：“那数学老师一定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职业吧，听他的话，同学们总是能很快睡着。
唔，延伸一下，老师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职业！”
“是这样吗？”
“相信我的逻辑，我给你分析过的事情，什么时候出错过？”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错了我也不知道，导致一错错了这么多年呢？”
“不可能，绝无可能！”
“……”
“……”
声音渐小，最终化作均匀的喘息声。
“……”
小火悄悄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