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瘦的只剩一层皮，那层皮松松的包裹着凸起的骨头，细长细长的，手指的尽头是厚厚的黄色指甲。
如果不是那人还能发出声音，文铂熠不仅要怀疑这是不是个死人。
“收服了吗？”
文铂熠看不清他的脸，隐隐只能看到嘴巴开合的动作。
“和无边木融合了。”文铂熠一五一十的回答。
“我看看。”
文成华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文铂熠听话的抬起右手，一片柔和的绿光被文铂熠托在手上。
借着这绿光，文铂熠也终于看清了文成华的容貌。
他脑袋上都有了一层褶皱，几乎没有了头发。眉毛却出奇的长，看着至少有十厘米，一张脸肌肤下垂的厉害，眼皮上有着深深的褶皱。
但是，那双眼却像是十几岁的少年，清澈，明亮，眼神泛着水光，精神的不行。
“挺好，出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苍老的声音再次发出，文铂熠深深看了文成华一眼，转身离开。
“我似乎闻到了沧溟的气息。”
待文铂熠离开后，一个声音响起来，虚无缥缈的，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年纪。
文成华看着自己手腕上一串珠子，珠子中间有一个大拇指指甲大小的纯黑色钻石。
“沧溟？哦！十万年前，你的那个手下败将？”文成华僵硬的站起来，他的骨头像是断了一样咔咔直响。
“是的，它竟然也有了意识，有意思，以后得生活，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缥缈的声音有一丝的惊讶，毕竟当年自己可是把它打的魂飞魄散，还碎裂开来，这竟然还能产生意识。
“这下子，你不会无聊了，陪我这么久了，你早就厌烦了吧。”文成华声音有些淡淡的失落，
半天，他们都没有说话，那缥缈的声音叹口气，才开口。
“你这具身体，最多只可以撑五年了。”那黑色钻石说，
“墨谷，我还能活几世？”文成华的声音有着浓浓的绝望。
“不出意外，这是最后一世。”墨谷说，
“能找到tA吗？”文成华语气放松，心里的话说出来，感觉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他还是她？”墨谷问。
“她会恨我吧？”文成华的话让墨谷停滞两秒。
“不会。”
“墨谷，你最会骗人了。”
“你孙子身上似乎有她的气息。”墨谷似乎无意的说。
“果真还是他能找到她啊。”文成华的语气听不出是惊喜还是失落。
“墨谷啊，你说，我死后会入地狱的吧？”
文成华语气淡淡的，似乎他口中说的那个入地狱的人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