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萧乾冷不丁开口。
楚轻翁声应道：“陛下，奴婢名唤楚轻。”
“楚轻？”萧乾轻哼一声，似笑非笑，“朕听闻，楚丞相不久前寻到的幺女，名字也唤作楚轻。”
楚轻慌乱一阵，垂下眼帘，“陛下，这大抵是巧合。”
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奴婢怎么配与丞相大人的千金相提并论。”
“你与那楚轻，当真不是一个人？”萧乾未曾错过楚轻神情。
楚轻紧抿唇角，用力到泛白，“陛下，奴婢，不是。”
萧乾的面色陡然一沉：“胆大妄为！”
“连朕都敢欺骗，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分明语调未曾有所变化，楚轻却感受到了杀意。
她满面苍白，被这话吓到六神无主，声音颤抖：“陛下，奴婢......奴婢有罪。”
美人被惊吓，哽咽不止。
瞧着是个柔弱的。
萧乾心头一软，不再吓唬她，大步上前，将楚轻抱到床上。
难得温和的哄人：“莫哭了，朕不会杀你，也不会怪罪你。”
“陛下。”楚轻泪珠颗颗滚落，好似大受了委屈，纤纤玉指紧紧地攥着皇帝胸前的衣裳。
萧乾轻抚楚轻背脊，将人搂在怀中，垂首轻吻她的额头，“方才是朕不妥，为了赔罪，朕封你为答应，如何？”
楚轻诧异，仰头看着萧乾，眼角泪珠要落不落。
浮着一层水光的眸中乍涌出浓浓的欣喜，又很快黯淡下去。
她轻咬下唇，喃喃道：“陛下，这......不妥。”
“为何？”萧乾拧眉。
他方才分明瞧着她的神情不似不愿意。
楚轻低垂着眸子，缩在萧乾的怀中，面色为难，“陛下，奴婢很喜欢姐姐。”
话音微顿，她担心萧乾不知晓所谓姐姐是谁，特意补充一句：“淑妃娘娘便是奴婢的姐姐，姐姐待奴婢很好，奴婢不能让姐姐伤心。”
真是个傻姑娘。
萧乾无奈，淑妃若当真待她好，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宫女替生？
“陛下，恕奴婢不能从命。”楚轻重重地捏着萧乾的衣裳，最终缓缓松开。
萧乾反手握住楚轻的手，“淑妃那里，你莫要担心，你只需告诉朕，想不想做朕的妃子。”
楚轻抬眸，丝毫不遮掩其中的爱慕，她犹豫一瞬：“陛下，奴婢欢喜陛下，自是......想的。”
最后两个字低若蚊吟。
“这便是了。”萧乾眉目舒展，爱不释手地揉捏着楚轻的玉指。
“你先回长乐宫，朕处理些事情，一个时辰后去看你和淑妃。”
楚轻抿出一抹笑，羞涩点头。
萧乾险些没将楚轻又按回床上。
“行了，衣裳在那儿，朕命人将你送回去。”
松开楚轻，他长舒一口气，真是个妖精。
“多谢陛下。”楚轻俯身行礼，转身之际，眉头轻皱。
这一切是不是发生的太容易了！
不对，两世经验告诉她，绝对不是那么容易。
楚轻不敢踌躇，“陛下。”大着胆子叫住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