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秦牧野的，如今她虽然不能对秦牧野给与任何补偿，但是，一句祝福的话和一句诚挚的对不起，她还给的起。
顿时，苏凝打车就去了秦牧野结婚的酒店。
——
公墓园。
沈沐安的墓地，厉薄言带念念过来后，就一脸虔诚的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沈沐安黑白照片。
照片里，她笑靥如花，美丽动人。
依旧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更是好友洛振国最喜欢的模样。
可是……
厉薄言知道他对不起洛振国和沈沐安，他是罪人，他没脸见到他们。
可他还是厚着脸皮带苏凝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苏凝为何答应好了跟他一起过来，早上突然不见了人，也不接听电话。
但是，他知道，苏凝只要答应了，肯定会过来。
生怕苏凝过来，会吓到沈沐安，他忍不住，说了句：
“对不起。”
充满虔诚的话，无不让念念充满了好奇，不假思索的问厉薄言。
“爹地，你为什么要对妈咪说对不起？”
男人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说。”
念念猜透厉薄言的心思，“是因为苏凝吗？”
一针见血的话，让男人心里猛然一颤，瞬间无言以对。
念念猜到了厉薄言的心思，知道厉薄言喜欢苏凝，肯定会觉得对不起妈咪。
念念主动安慰厉薄言道，“爹地，你不要跟妈咪说对不起，我相信妈咪她不会责怪你。”
男人挑眉看着念念，“你为什么这样说?”
念念将目光落在墓碑上的黑白照上，“妈咪告诉我的，你看妈咪笑的多开心。我梦到了她，她的样子跟梦中的一样。”
念念在得知苏凝杀害了妈咪后，厉薄言就将沈沐安的照片给了念念看。
而后，念念就不止一次梦到沈沐安，或许是照片中的沈沐安是笑着的。
以至于，念念的梦中，无数次梦到沈沐安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宋妈告诉我，一个爱笑的人，她的内心一定充满了爱，所以，我相信我妈咪绝对不会恨苏凝。
即便你爱上苏凝，我想我妈咪也会原谅你，前提是苏凝和你永远爱我。”
念念不假思索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却不知，她的话，触动了男人心最脆弱的东西。
他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说出这种话，真的太不容易了。
意味着，孩子用最大的限度包容了苏凝的一切过错，才会在她妈咪墓前对他说出这种话。
可对沈沐安而言，是大不敬！
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一瞬间，男人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搂着念念的小身体。
“念念，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了。”
厉薄言知道，他愧对洛振国和沈沐安，他宁可内疚一辈子过活着，也不需要念念说原谅的话。
“呜……爹地，我好想妈咪，我想她。”
念念也在这一刻崩溃了，抱着厉薄言大声哭了出来。
她知道，不能在妈咪墓碑前说这种话，但她是真的太渴望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