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沈沐瑶穿着高跟鞋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会场，他主动跟她跳舞，就验证出来了。
那双绣花鞋不是小林的，就是沈沐瑶的。
此刻，故意说这种话，无非就是多此一举的嘲讽罢了。
甚至，面对沈沐瑶的话，他还特意质疑了一句，“你确定鞋子的尺寸很合脚？”
沈沐瑶点头，“嗯嗯。”
“既然如此，我就再送你一双！”
厉薄言轻描淡写，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鄙夷。
沈沐瑶完全被兴奋冲昏的头脑，真的以为厉薄言对她有意思，才会再替她送鞋子。
“好。”
下一秒，男人拿出一盒包装很好看的鞋盒，直接给了沈沐瑶。
包装很是精致，就好似礼物盒一样。
比先前装镶钻水晶高跟鞋的包装还要上档次，沈沐瑶以为里面装着的鞋子，肯定比脚上的这双鞋子还要贵重。
顿时，她装出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问厉薄言，“包装这么上档次，里面的鞋子肯定很漂亮，我能打开看看吗？”
男人眼底闪着忽明忽暗的光，瞥了眼沈沐瑶，“请自便。”
“好。”
沈沐瑶不假思索就打开了包装，可是，看到盒子里的绣花鞋的瞬间，她吓得的脸色一片苍白。
甚至，触电般的将手里的盒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她颤着声音问厉薄言，“你……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缓缓转过脸来，深不见底的眸底，倏然乍起骤冷的寒。
“物归原主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丢出六个字来，凉薄的口吻，无不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沈沐瑶颤着声音装无辜，“什么物归原主？我不懂！”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此起彼伏犯起了波澜，知道厉薄言已经知道了那晚的事情。
“不懂？”
厉薄言冷笑出声，目光一瞬不瞬的扫过沈沐瑶的脸：
“沈沐瑶，你到底对苏凝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有时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真以为我送你鞋子是带你来参加晚宴么？”
沈沐瑶当真了，真的以为厉薄言送她鞋子是带她来参加晚宴，更是跟她白头偕老的。
就在前一秒，她还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向往。
可是，这一刻，她不这么想了。
她彻底明白了傅墨霆的用意，送她镶钻的高跟鞋，只不过是证明这双绣花鞋是她的罢了。
而郑秋芸所谓的送鞋子是跟她白头偕老的话，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一瞬间，沈沐瑶委屈的哭出了泪水，“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鞋子是我的对吗？”
厉薄言实话实说，“不知道，要是知道是你的，我何必多此一举带你来宴会？”
闻言，沈沐瑶的心凉了半截。
是她太蠢，太迫切跟厉薄言在一起了。
她早就应该想到，厉薄言是个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唯利是图，所以，要不是为了某种目的，他是不可能随便带她来参加宴会。
可是，偏偏她就被厉薄言的示好冲昏了头脑，天真的以为，厉薄言是真的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