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平颤抖的双眸不由黯然神伤的自主闭了起来，是了，虽然声音变了，容貌变了，可这语气还是尹长生不假，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正常情况下，身体破损成了这样，又岂能似这般行走。
秦平自问一路走来也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势，可像尹长生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无论再大的危险都没有退缩，而是一同面对的兄弟，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疼吗？”
不知怎的，秦平并没有问出任何一个自己早已准备多时的问题，而是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尹长生明显是愣了一下，显然对于秦平的问题，他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望着秦平淡淡笑了笑，尹长生摸了摸自己那半张已经不能算是脸的脸颊，又隔着衣袍摸了摸血肉全无的小腹，最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疼的，后来就麻木了，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秦兄，既然你不问，那小爷我就当一回好人，把一切都告诉你，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阻止的话，那小爷我相信，这个人一定会是秦兄你，只不过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啊，即便是知道了一切，想要成功，也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准备。”
尹长生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开口道。
秦平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话有些疑惑，但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屏息凝神，既然这家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尹长生，那他就一定会将一切都告诉自己的。
“那日，你被关在灵风塔内，我与婉儿一同按照你的交代去找了医家与白马书院的人...”
尹长生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仅剩的那一只能够看清神色的眼眸变的暗淡了下来，声音沙哑自语着。
“我与婉儿将话带给了颜回等人后回到永安城时，打探消息的人们也带回来了灵风塔下的变化，商议过后，我们决定跟随姬越人一起出发，去灵风塔下等你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你不是总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很多当时我们都不了解的事么，就连我的名字我都不知从何而来，不错，那时我并没有欺骗你，我的确是回答不上来，那些东西就仿佛是刻在记忆里一般，但那一刻，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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