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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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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秦雅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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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一役后,司贞安真正的迈入了朝政之中,也开始一点点为将来的谋算铺垫。 时间流逝,一晃过去了月余,这一段时间里,司贞安将朝堂运转,六部事宜理了一清二楚,也正因为深入了解司贞安才发现看似繁荣昌盛的晋国,实际上满目狼疮。 国库空虚,贪官频出,官商勾结,匪寇祸乱,大灾小祸不断,偏生各地官员秘而不报,以致于耽误灾情,波及甚广。 朝堂积弱,官员才干参差不齐,以致于皇家声望一点点的下坠,如此下去,晋国只会一点点腐败溃烂。 司贞安头疼地丢下手中的折子,朝南风吩咐道,“传柱国公、韩相和六部尚书入宫觐见!” “奴婢遵旨!” “臣等拜见殿下!” 司贞安将折子递给南风,交于众人阅览,待人手转了一圈后,司贞安才张口道,“如今全国各地官位皆有空缺,各司虽尚且能运转,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韩相道,“明日春末即是科举,待到那时新人入朝,便可缓解各地的压力了。” 司贞安没出声,目光直接落在了周庆几人身上。 礼部尚书沉吟道,“韩相所言虽有道理,可春末开科举,到各地学子入京殿考,整整需要大半年的时间,各地空缺人手严重,恐怕难以毫无错漏的坚持到那个时候。” 言罢,礼部尚书朝司贞安拱手,“殿下,历来新君登基都会开恩科,殿下不妨询旧礼。” 周庆接话道,“开恩科虽是旧例,可今年开了恩科,明年再科举,接连两场科举,张尚书可考虑过国库一事。” “正是,今年的军饷都没能发齐,若真有这闲钱,倒不如给将士们换些战甲兵器,毕竟...周朝的兵马最近在边境,可是虎视眈眈。”兵部尚书说完,又朝着司贞安哭喊道,“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将士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再让他们饿着肚子,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殿下!” 老狐狸!周庆几人在心中暗腹着。 一个大老爷们说红眼就红眼,一点脸面都不要,司贞安见状却是眉梢也没动一下,平静地听着兵部尚书哭诉,半点也没妥协的意思。 打了个来月的交道,这些个老狐狸心理想什么她也略知一二,又哪里会轻易被左右。 左擎盯着兵部尚书哭嚎的声音提议着,“既然不能两相周全,何不折中一下呢!” 司贞安赞许地看向左擎,“左爱卿接着说!” 左擎道,“今年的恩科与明年的科举时间间隔过短,那殿下可考虑将两场科举合并为一,这样既可省了学子们路上奔波,又可节支开源。” 礼部尚书迟疑道,“可这样一来...又该录取多少学子方为合适呢?” “这有何难?”左擎道,“按照两场学子的名额录取既可!” “不可!”韩相当即否决,“历来进士名额皆有定数,若开了此例,将来可如何再定科举名额!” 礼部尚书点头,“韩相说的不无道理。” 工部尚书嘀咕道,“倒也不必如此紧张,恩科本就特殊,多些名额也是可以的。” “可两倍却又过多了,这也会导致学子们的学识水平减低。”韩相再次重申着。 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看了看韩相,左擎不是韩相的女婿吗?今日为何屡次和左尚书唱反调,难道两人闹翻了? 想到此处,两人都静默不语了。

沉默许久的柱国公朝司贞安行礼,“科举一事还需殿下裁决!” “左尚书提议可解当下之忧,韩相顾虑亦不无道理,既如此,恩科录取名额分为南北两榜,这样即可增加录取名额,又可促进南北学子间的交流,更是独立于以往的科举。” “殿下圣明!”柱国公当即表了态。 “一箭三雕,妙妙妙!”周庆连连赞赏着。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道,“殿下圣明!” 司贞安又钦定了户部、礼部两位尚书为主考官,左擎、以及柱国公世子为副主考官,科举时间定在十月,君臣商议了大半天,将科举的流程定了下来后,时间已经到了响午。 司贞安给大臣们赐下午膳,以示重视,随后起身回宫。 司贞安刚走出乾坤宫,远远地看见了副熟悉的面孔。 南风上前解释道,“殿下,是紫宸宫的青稚姑娘,来了有一个时辰了,当时您正在与朝臣商议大事,奴婢就没及时禀报。” “这些日子紫宸宫那位可还安分?”这话问出口,司贞安心中就有了答案了。 明面上宸妃是新帝的母妃,司贞安不管为着什么,面子上总是要关怀一二的。 南风一脸难尽,用词含蓄回话,“许是近来天气燥热,下人们不得用,所有宸太妃有些肝火旺盛。” 司贞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南风一眼,这位也是个人精了,说话用词越发的圆滑了,“既然肝火旺盛就让御膳房这段时间多上些莲子汤给宸太妃,膳食方面也以清淡为主,什么时候这肝火好了再恢复分例。” 司贞安不介意养着秦雅芙,可对方若是不识趣,仗着身份作妖,那她有点的法子收拾对方。 司贞安上了鸾架后才慵懒地发话,“将人召过来吧!” “是殿下!”南风给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对方就将青稚带了过来。 “奴婢拜见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青稚低垂着头,谨言慎行的候在一侧,不敢擅自张口。 显然这位宫婢比她的主子更识时务。 “宸太妃让你来有何事?”司贞安单手撑着下颚,神情懒散,身子越发的笨重着,司贞安睡眠也多了起来,好在这孩子是个乖巧的,没有太多的闹腾。 “回殿下的话,太妃记挂殿下和陛下,想请殿下和陛下到紫宸殿用膳。”这当然不是宸妃的原话,青稚可不敢将自己主子那大不敬的话语倾盘托出,毕竟这位可不再是当年那个郡王府孤女了。 司贞安了解宸妃的性子,自然也清楚青稚这话是修饰过的,意思大致差不多,语气用词就大不相同了。 她无意与一个宫婢危难,淡淡道,“陛下学业繁重,本殿事务繁忙,就不去紫宸宫了,你告诉宸太妃,待陛下休沐之日时,本殿会将人送到紫宸宫去。” 青稚面露难色的看着司贞安,欲言又止。 司贞安斜躺在鸾架里,闭目养神,南风见状朝众人挥了下手,鸾架缓缓地动了起来。 青稚回到紫宸殿后,秦雅芙又是一顿大发雷霆,后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是不顾青稚的劝诫,硬是要找司贞安理论一番。 “殿下,好歹吃些东西再睡!”南风看着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膳食,忧心忡忡地劝说着。 司贞安接过帕子擦了手,起身道,“撤下去,待本殿睡醒了再说。”一碗汤水下肚,困意直涌全身,司贞安草草稀疏一番就躺了下去。 南风有心再劝,但见司贞安满脸疲倦,人一沾枕头

就睡了过去。 南风让下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捻手捻脚地关了房门,留下两个宫婢守在房门后,就去厨房让人煨着鸡汤,待司贞安醒来便能进食。 南风回来时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凤阳宫门前喧闹不已,南风一看竟是宸太妃闹上门了,南溪手忙脚乱地拦着人。 “啪”的一声,宸妃一记耳光甩在了南溪脸上,嘴上不住的叫骂着,“贱婢,你敢拦本宫,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条命。” 南溪委屈着红了眼眶,人却倔强的站在宫门口不推让。 秦雅芙看着恼火,当即朝着侍卫吩咐,“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打!” “宸太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竟在凤阳宫吵了起来!”南风出声阻止了下人的动作,人也快步地挡在了南溪身前。 秦雅芙见来人是南风,脸色虽依旧铁青,却也收敛了几分。南风是司贞安跟前的伺候,地位堪比昔日的舒亮,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秦雅芙不到万不得已自不会朝着南风动手。 “本宫要见公主,这贱婢却不知死活的阻拦。”秦雅芙道明来意。 南风恭敬有礼地致歉道,“区区小事何劳太妃动怒,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就莫与下人们置气了。” 秦雅芙抚了把衣摆,顺着阶梯道,“本宫自然不会跟这些奴才计较,你去跟公主说一声,本宫来访了。” 南风不亢不卑地回绝了,“宸太妃来得不巧,殿下正在歇息,太妃事情若是不急,等殿下醒来奴婢定第一时间告知。” 秦雅芙可是听说司贞安才回宫没多久,对于她歇息的话自然不信,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怎么,本宫堂堂天子生母,要见个公主还得再三请求吗?” 南风正想着怎么将宸太妃打发时,秋葵从殿内走了出来,视线直接落下了秦雅芙身上,“殿下有旨,请太妃入殿!” 秦雅芙闻言朝着南风冷笑了声,“哼!”她一把撞开南风两人,朝着宫内走去。 秦雅芙步入殿内,入眼的就是司贞安闭目斜躺在主位的画面,顿时心头平生股怨气,“镇国长公主倒是好大的威风,对着本宫也耍起了你那高高在上的威风了。” 司贞安睁开眼淡淡地扫了秦雅芙一眼,吩咐南风道,“给太妃赐茶 !” “哼!”秦雅芙气势汹汹道,“凤阳宫的茶本宫可不敢喝。” 司贞安揉着太阳的手顿了下,眸光直直地看着秦雅芙,嘴角勾了抹冷淡,“既然太妃不喝,茶就撤了!” 秦雅芙万万没想到司贞安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当即竖起手指向司贞安,“你...” 司贞安当即冷下了脸道,“太妃闯我凤阳宫就是为了耍嘴皮子吗?” 秦雅芙想到儿子,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强硬地命令道,“本宫要见十一。” “休沐之日本殿自会让人将他送去紫宸宫。” 秦雅芙不依不饶道,“本宫现在就要见十一,她是本宫的儿子,理应养在本宫身边。” 司贞安静静地看着她,没理会她的话,南风适时的递了杯枣茶过去。 司贞安敢抬起抿了口,秦雅芙指责的话再次落下,“司贞安,你不要以为做了个镇国长公主就可以无视本宫,别忘了,你这个长公主的位置是怎么来,若非本宫在先帝面前极力举荐,你又怎么可能坐上镇国长公主的位置。 现在大权在握了,就敢忤逆本宫了,司贞安,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本宫劝你识时务

...” 司贞安眼中寒光乍现,手中的茶杯猛的朝秦雅芙脚步砸了过去。 温热的茶水溅在秦雅芙的脚背上,碎片划过脚裸,洒了一地的狼疮。 秦雅芙一时间被震慑住了,愣愣地看着司贞安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清醒了吗?”司贞安淡淡地擦拭着指尖。 “你...” 司贞安嘴角勾起冷淡的笑意,“区区一个宸太妃的身份就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东西了吗?” 这么侮辱性的词让秦雅芙气红了眼眶,语气加重道,“我是你母亲!” “谁知道?谁敢承认?”司贞安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你敢在天下人面前承认自己是昔日的定郡王妃吗?你敢叫天下人知道先帝勾结匪寇,灭杀忠良,抢夺臣妻。” 此话一出,秦雅芙慌了神,目光闪躲,语气凌乱,“我、我...” “你不敢!”司贞安平静的下了定论,“你付不起这个代价,所以...秦雅芙,安分守己你就还是宸太妃,还能继续享受你的尊荣。 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见父王。” 秦雅芙闻言瞪大了瞳孔,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我、我是你母亲...” 司贞安嗤笑地看着这个女人,轻蔑的张嘴道,“若非如此,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秦雅芙后悔了,她后悔和司贞安合作了,后悔将她们母子的未来依托在司贞安身上,后悔蒙蔽文德帝让他坚信司贞安是皇家血脉,以致于让她成为镇国长公主,手握朝政大权。 秦雅芙敛下自己的心思,这一刻她心中是庆幸先帝给她留了后手,否则...将来哪里有她们母子的容地之身。 司贞安看着沉默不语的秦雅芙,满意地笑了笑,“看来太妃是想明白了,日后就好好的待在紫宸宫吧!南溪送客!” “太妃请!” 秦雅芙默不作声地带着人从凤阳宫离开了。 南风见状也松了口气,“希望宸太妃以后真的不闹了。” 司贞安若有思索地敲着案桌,秦雅芙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此人野心勃勃却空无谋算。照理她该再闹一闹的,以便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 除非她有什么底气让她笃定,不用求自己也能得到更多。 想到这里,司贞安已经明白了秦雅芙的底气来自哪里了。 “当真是好手段!” 南风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唤了司贞安一声。 司贞安,“传司随觐见!” “是殿下!” 司随匆匆而来,“属下参见殿下!” 司贞安直接道,“今日起,将紫宸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给本殿盯紧了,尤其是宸妃,本殿要知道先帝留了多少影卫给她,那些影卫隐藏在何处。” “属下领命!” 司贞安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对了,还有一个人,也一并留意了。” “谁?” “本殿的师傅...宁君泊!” “属下记下了,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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