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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装娇弱小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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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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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周年申在床上传出细微的呻.吟声,隐约似乎是要水喝。 周青月让旁边伺候的嬷嬷赶紧喂点汤水进去,王氏也说:“吐了一晚上了,再去盛点来。” 这汤水不知是什么做的,周枳看到他们喂了几勺后,周年申又开始无休无止地全吐了出来。 那嬷嬷听到王氏的吩咐,只好转身出了房门,去厨房盛一碗。 周枳尴尬站在原地,无人在意,她被周家人嫌弃,更是不能靠近周年申的床边,想了想,转身跟着那嬷嬷出了门。 “等等!” 周枳叫停前面的人,走到跟前去,“怎么不喂清水,这什么汤?” 那嬷嬷着急万分,周枳站在她面前,她也不好直接走,耐着性子解释,“这是人参汤,公子今晚未进食,喝了会好些。” 周枳拿起空碗,看着里面的参片,还有沉底的浓稠,又端到鼻尖闻了下,这才说,“还是给哥哥喝清水吧,也许吐过就好了。” 那嬷嬷刚才在屋内是听到所有话的,此时更觉得周枳简直是在浪费时辰,公子病因查不出来,她们这些下人也跟着遭殃。 顿时有点埋怨,道:“我们做下人的,只听从主子的,大小姐,老爷,夫人如此说,我们就如此做了,二小姐,劳烦让让。” 周枳还未来的及说什么,这嬷嬷就绕过她,往厨房去了。 周枳算是明白了,这周府不光主子不待见自己,下人也如此,之前不过是看在周青月的面上。 今晚,周符和王氏,算是摊开来指责她,周枳都能想象到,以后周府若是再有半分差池,也能算在她头上。 耸了耸肩,周枳完全不在意,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往常在异世,比这更窘迫的日子都有,反正她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周府既然把她接回来,烦得也不该是她。 接下来几日,周年申也不再吐了,只是没什么精神,他们不喜周枳,周枳也不会过去自讨没趣,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吃喝。 …… 周府虽不喜周青月的婚事,却也不得不开始操办起来,以往不出院子的王氏也时常出现在大堂内,和周青月清点嫁妆。 这日,周青月不知出府做什么去了,只余下王氏一人在大堂,寻常她不做这些,自然做得磕磕绊绊,这才明白自己的女儿有多不容易。 “我是真没用,别家的姑娘都是母亲亲自准备的,我想帮青月准备一些,却总是做不好。” 王氏自责,旁边的人自然得劝慰。 这时,一个眼生的丫鬟端着一碗什么东西从旁边过去,王氏也有心在周青月离府后接手,便随意问了句,“那是哪个院子的?” 旁边的嬷嬷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扯着嘴角笑道:“那是二小姐院子的,大小姐安排进了二小姐院子的小丫鬟,二小姐又不常出来,所以瞧着眼生了点。” 王氏叫住丫鬟,那丫鬟被叫进正堂,头更低了些,二小姐叮嘱过她们,不能在府中惹事。 周枳原话便是:在府中做事小心点,你们也看到了,我不受待见,若是惹上什么人,我可救不得你们。 周枳倒并不是真的不管,只是嫌麻烦,若不是害怕连累婆婆和郁青,她连回周府都嫌麻烦。 王氏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叫人过来,也只是为了挽回自己在府中的尊严,找回许多年前内宅夫人的派头。 “手里端着什么?二小姐怎么还加食?”

; 那丫鬟照实说:“二小姐让小厨房做的奶豆腐,做点心吃的。” 说着就把碗往王氏的方向推了推,一股牛乳味飘向王氏,她顿时脸色大变。 伸手便打翻了这碗吃食,吓得周边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这丫鬟不知为何夫人突然如此生气,更是匍匐在地,吓得呜咽哭出声来。 “来人!叫周枳过来!” 王氏真是气急了,浑身都在发抖。 周枳本在屋里看着游记,满是闲适,只等这碗零嘴,却不想被叫到正堂去。 跨进门,就看到周围跪着的下人,还有自己的丫鬟跪在中间,那碗东西早就打翻在地。 她皱了眉头,上前去,连礼都没行,正色道:“不知我院子的人如何惹母亲生气了?”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你这个女儿!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京城,为什么不在西北好好呆着?” 周枳被骂得找不到由头,这不明不白的,她可真是冤枉。 没等她问,王氏便指责她,“府中禁一切乳酪吃食,你难道不知晓?我说为何年申好好的,回府就病了,怕不是你用那煮过乳酪的锅又用去做别的!” 周枳从这话中好似知道点什么,“您是说,哥哥他吃不得这东西?” “他每次吃了就吐得昏天黑地,就算你不知,你也不问问厨房,竟然随意用里面的锅具,果然是没礼数的乡野丫头!” 周枳脸刷地冷下来,若是她没数错,这是王氏第二次叫她乡野丫头了。 周枳忍着怒气,说到:“首先,这是我第一次煮这东西,我被认回周府,自然算周府的主子,还从没听说过,主子用自己家的厨房就是没礼数的。” 又幽幽看向王氏,眼神中的冷冽更甚,“我敬您是我生母,叫您一声母亲,而您为数不多见我面,却次次叫我乡野丫头,我便是乡野里的丫头又如何,造成这一切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就因为我生下来有疾,就因为有双胎不祥的传言,我就该被扔在边关受尽苦楚?就该被自诩人上人的你们践踏?” 往常的周枳都是忍耐的,小心谨慎的,低眉顺眼的,今天的周枳,挺直了肩膀,昂起头颅,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出的话,都更像一把利箭,句句戳中王氏的心口。 王氏连连后退,直到抵住后面的木椅,手抖地指着周枳,“你!你!你……” “反了,反了,反了……” 跌坐在木椅上,看着周枳,失望和鄙夷藏都藏不住,“十几年前,我可怜你刚出生,和你父亲决裂也保下了你的性命,十几年后又接你回府享福,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之前周青月给周枳说当年的事,隐去了周符要她性命的这段,此时被王氏无意间说出来,她才知晓,当年周府是想要她性命的。 而王氏却认为,让一个偷盗府中金银的人带走她,竟然是为了她好。 周枳脸上冷意不减,笑得讽刺,“好啊,若是觉得我占了周府的便宜,享了这份不属于我的福气,那我走便是,只是周府得白纸黑字写明,以后我和周府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更不要用这份生恩去为难谁!” 王氏很想答应下来,但是她又明白,若是如此,周府怕要成京城的笑话,莫说周符的名声,就连自己最爱的一双儿女,都要跟着受牵连。 她不能做这个主,更不敢。此时只觉得胸口闷得慌,浑身气得发抖,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正堂内发生这

样大的事,府中后院的妾室知晓了也不敢出来说什么,而周年申还在养病,等他得到消息,已是傍晚,周青月出了府去,整个府中,竟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 周枳叫上自己的丫鬟,发泄完便满不在乎地回去了,反正王氏那边自有丫鬟婆子照顾,自己这时过去,怕她气得更严重。 …… 周府内鸡飞狗跳,而此时的周青月,正在护城河边的一处偏僻林中,日子越来越近,这日也是给母亲说自己是出来采买头饰才得以脱身。 她管着周府,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能日日出府,谁都不知,她们时常带回侯府世子的消息。 关翼自从上次周青月给他写信后,就日日盼着见她,自是给了很多信去,周青月都放到一旁,一副专心备嫁的模样。 这是周青月答应的最后一次相见,关翼很是珍惜。 “青月,其实我叫你出来……因为很多话在书信里说不清楚。” 周青月背对着他,面露难色,“我来见你这面,就当是全了我们十余年的情分,今日把话说清楚,以后……便不要再见了。” “你总是如此,知书达理,可是我阴暗不堪,不想你嫁给那人,白白浪费一生,更不能随心过活。” 周青月声音有些哽咽,“你知晓的,没有办法,阿翼哥哥,我没有办法……” 关翼听到这声“阿翼哥哥”,再也忍不住,跨步上前,就将人搂在怀中,他十余年来,从未有过如此出阁的举动。 “有办法的,月儿,有办法的!” 周青月在他从后面环抱的时候,猛然一挣,却怎么都挣不开,最后顺从地转身扑到他怀里。 自己心悦的女子在怀,关翼忍不住将人抱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到:“月儿,你在信中,不是说接回了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妹妹?不如……让她代嫁如何?” 周青月身子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又立刻推开关翼,“不,不……她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害她!” 关翼拉住她想逃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到:“这不是害她,而是帮她。” “你在信中也说了,她在西北乡野中生活,又一个人来到京城,她一个女子,做男子打扮,中间还遇到过土匪,说不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而且,就算她是个好的,这京城的公子哥们,谁能接受一个从西北乡下出来的人,她若嫁进将军府,至少享福了。” 最后,关翼捧着周青月的脸,继续说到,“你在信中不是说,圣旨上只写有周府嫡女吗?可没说一定要你,到时候想个法子,让她上轿,我们既没有抗旨,也没有欺骗将军府,能让她享福,又能成全我俩,月儿,你这是在做好事。” 说罢,动情得吻上了周青月的泪脸,还有……她微微颤抖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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