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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重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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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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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2月冬季,北方冰天雪地,树叶凋零,一片茫茫之际。南云宛在春天,早晚温差大,早上穿厚,中午穿薄 。 从南云到荆楚的火车上,乘客们刚刚经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个个满头大汗,衣服皱皱巴巴,头发乱糟糟的。一车厢望过去密密麻麻,连过道都填的满满当当的到处都是人。不是大人喊,就是小孩哭,没个消停。 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傍晚的夕阳余晖洒在车厢里,所有的事物都像镀了一层金,灯一盏盏亮起。有的乘客去餐厅吃,有的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吃,时不时传出 “哎呦,你踩着我脚了”,乱七八糟的声音,此起彼伏。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 在硬座车厢连接处,有几个乘客歪歪倒倒的坐着。一个年轻女孩,背上背着花书包,肩膀挎着军用书包。两条齐肩麻花辫,灰色上衣,紫色长裤,黑色扣瓣布鞋。头趴在膝盖,坐在行李上,看不清相貌。 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没有动,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舒服。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车厢里走过来,没说话,一把拉起女孩就走。“啊”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女孩身体随男子拉力,“砰”一声摔倒在地。 “嗯”女孩小小的□□一下,乘客们只见女孩瓜子脸,十七八岁,脸色蜡黄,身高约一米六多,瘦凛凛的。柳眉轻蹙,长睫轻颤,缓缓地睁开眼,桃花水色潋滟,雾蒙蒙的顺着手看去。大伙就感觉眼前花开一片。 “你谁呀!放手,”边说边撑着车壁站起来,摇摇晃晃还没站稳,男子就要把女孩向车厢里拖,其他乘客也反应过来,七手八脚上来拦住男子。 女孩被拉的就像水里的小船荡来荡去,面色由蜡黄变苍白,本来就不舒服,还荡来荡去,只觉得胃里云翻雨覆,瞬间强烈的呕吐感席卷而来。 女孩瞅准机会,张嘴就向男子的方向吐去。只见一堆不明生物扑了男子满头满脸,男子大吃一惊,没防备手松了,被乘客抓住机会,把女孩给抢了出来。 一个大妈把面色苍白的女孩给扶到原来的位子,背靠车壁坐好,其他乘客以女孩为中心,把女孩跟男子给隔开了。这时去叫乘警,列车服务员的乘客也回来了,一个国字脸,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的四十大几的男乘警,后面跟着个三十多岁长脸女服务员。 “怎么回事,谁来说说”男乘警问?乘客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好一会男乘警才弄明白。 “你为什么抓女孩,你们什么关系”男乘警问? “她是我妹子,她逃婚”男子边说边用袖子把脸上的东西抹掉。 “逃婚的,”“我们是不是帮错了,” “小姑娘挺好看的,怎么不听话”······ “都安静,让女孩自己说”男乘警说,这时所有目光都望着女孩。 女孩也就是杨元元,一直靠着车壁,闭着眼睛休息,听男乘警话,慢慢睁开眼睛,众人只觉得面前好像有一片湖 ,波光粼粼。 杨元元坐直身体,从军用包里拿出搪瓷杯,“能不能,给我倒杯水”,长脸列车员,“啊,哦”,从杨元元手里夺过水杯,转身没走几步,接了热水,递给了杨元元。“谢谢,麻烦你了”,杨元元接过水杯,水有点烫,低着头凑近杯口,轻轻地吹着热气,小口小口抿了几口,胃里总算舒服了些。 “嗯,这个年代水有土腥味”杨元元边喝水边想,边上大妈问“姑娘,这男的是你哥吗?” 杨元元抬起头,看向大妈不着痕迹的打量下。圆脸少许皱纹,齐耳短发,,面黑皮肤粗糙,上身土黄色土布褂衣,下身

黑色长裤,脚穿黑色布鞋,满满都是年代感。“大妈,刚才谢谢你,”转过头向着围着的乘客“谢谢大家。” “不用,”“妹子,别任性,”“听大人话,”······乘客们你一句我一句热情地说着。杨元元(后文称我)向长脸服务员招手,长脸手指自己,口里说“我吗?”我点点头“就是你,”长脸走到我边上,“拿着行李,扶我起来”,我对着男乘警说“我们去餐厅说明情况,解决问题。”“好”男乘警说。 男子急了“不行,就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在餐厅说,非要在这说,”男乘警质问道。 “因为,我不是你妹,你是人贩子,抓住他”我大声说道,话刚落地,乘客们听到炸了锅了,男乘警,男乘客一拥而上,一把把男子扑倒在地,双手反扣“咔擦”一声拷起来。女乘客们趁机你踢一脚,我打一拳。人贩子站起来时,全身都是灰,鼻青脸肿不成人样。 “走”男乘警推着男子向前走,我和长脸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一山又一山,长脸拖着我,力气要用尽时,餐厅终于到了。 长脸把我放在凳子上,我软软地坐着,趴在桌子上,全身无力。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盯着盯着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火车窗户,洒在车厢里,满车厢宛若镀了层银。我睁开眼睛,耳里听到火车况且况且的响声,环顾四周猜测这是列车员的休息室。 “唉!还在火车上,”我掀起被子,慢慢起身,穿上鞋子,低头看见行李放在桌板下,走到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向左边走了走,看见水房,返回车箱翻出水杯,打了热水。一回身与长脸,走了个对脸。 “呀!你醒了,当时我们回来找你问话时,你趴在桌上,我们还以为你在休息,没想到我们推你推不醒,一模额头好烫,你一直不醒,给你喂了药,就把你安置在我们的休息室,你好些了吗。”长脸问道。 “我好多了,谢谢你们,姐姐你贵姓,我叫杨元元”,我手里拿着水杯说道。 “我姓李,我都多大了,叫我姨,今天太危险了,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明天中午到站,休息室你还可以用,”李列车员笑着说道,女人都愿别人说她小,心里美滋滋的。 “好的,你看着一点不老,年轻着呢,我还叫你李姐”我诚恳的回道。 “好,好,好,”李姐面带笑容的向前走,突然停步回头,“哦,因为你发烧,在餐车,我们在你的挎包找到你的证明文件,跟地方上核实,你没撒谎。人贩子已经送到派出所,经审讯他们是个犯罪团伙,这次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破案时对你要通报嘉奖。” “李姐,这事是我应该做的,嘉奖就不用了,都是你们抓的人贩子,而且我怕他们报复,就不用提我名字了吧,”我赶紧跟李姐说道。 “好吧,我跟他们反映,就不提你了”,李姐说道。“李姐,谢谢你能体谅,”我说道。“行了,你休息吧,”李姐说完转身向右边走去。 满车安静,听着火车行驶的声音,我拿着水杯,向右踱着步,慢慢靠近过道,身体斜靠在车壁,望向窗外。这时水已经不烫,“咕咚”大大的喝了一口,温热得水顺着喉咙,滋润着心,滋润着胃,全身暖洋洋的。 窗外一会一片黑,一会月亮照在地上反光,望着望着眼前一片模糊。 我穿越了,现在脑海里有两个人的记忆,原主走了记忆留下来了。前世,我叫杨元元,普通人一个。相貌普通,正常上学,结婚,婚姻生活平淡,由于疫情,最后没挺过去。我上有哥下有弟,父母的赡养有他们我放

心。至于丈夫没了我,他自由了可以再找。 没想到回到年,这个时候我还没出生,虽然物资匮乏,群众热血,计划经济,生活要票,流动受限,消费紧张。但在父母这代人眼里,他们是思想纯粹,心里满足一代人。在脑海里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原主也叫杨元元,可能我们名字一样,我穿成了她,她相貌可人,我赚了。本是南云人,父母双亡,孤零零一个人,吃百家饭长大。 从小饥一顿饱一顿,乡亲们的日子也贫困,帮不了太多。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身体不好,又在乡下从事重体力劳动,严重营养不良,一个小小感冒发烧,人就没了。 我进入这个身体时人早就没了。不然我还要像别的穿越的人,要完成原主的心愿。我这样挺好没负担。 原主因为远房叔爷爷,无儿无女,有一正式工作,临近退休没人顶班,只有亲属才能顶班。 我这个远房侄孙女,是孤儿没有家累,符合叔爷爷收养条件,叔爷爷写信通知我,并且为我办理了所有手续,所以我才坐上了回家团聚的火车。 我代替了她,有了工作,有了身份,就要替她赡养好叔爷爷,求个心安。顺便把我自己父母的那一份一起算上,“子欲养而亲不待。” 再回神,天更黑了。荆楚在华国中部,越靠近终点气温越低。水已经冷了,手脚冰凉。回到水房,快速把水倒了,匆匆洗把脸,漱漱口,解决好三急,冲洗好手。 回到车厢,关上门,把行李拖到床边,一点点清点家当,半刻钟清点完毕。 一件薄棉袄,棉胎发硬。两件单衣,一条裤子,补丁垒补丁,下次打补丁都不知道打哪。一条薄被子,一个起毛边的大包,一个花背包,一个军用包。 一张两块钱,两张一块,五角一张,两枚一角,五枚一分,总计元。原主的身份文件,没有一张票忒穷,想一想原主衣服是乡亲们给的,包,被子和搪瓷杯是用公分换的,所以才比较新。 把东西按原样放好,行李该关关,该扣扣,放到桌板下。 脱鞋上床,躺平盖好被子,脑子乱糟糟的,理来理去没有章法,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重活一回不负韶华。清空所有念头,眼皮子越来越重,伴着火车行驶的旋律,合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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