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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女娘科举复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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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毓崩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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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椋惊讶,转过头却发现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他心中一紧,低下头触了触她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谢崇椋以为玉潭是烧迷糊了才拉住他,便软声哄道:“你乖,我去请郎中,带了郎中来我就再哪都不去了,一直陪你好不好?” 一想到顾玉潭即便是发烧迷糊了都这样依赖自己,谢崇椋立时觉得心中有柔情千万。哪知道他话音一落,顾玉潭便睁开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还得这么哄着?我知道你要去请郎中,只是我怕我一会儿睡得沉了,有些事现在得赶紧告诉你。” 谢崇椋有些尴尬,转头掩饰地咳嗽了两声,这才红着脸问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顾玉潭其实是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曾经闻到的那股熟悉中又夹杂着清冷的味道,那便是在冯毓的香料中又掺杂了瑞龙脑香的味道!瑞龙脑香产自婆罗国,在古代是进上的贡品,除了皇宫之内与皇家寺院,鲜少会见到。 历史上著名的杨贵妃,便是用此香。而来到这个世界后,顾玉潭第一次闻到,还是当初被谢崇椋拥进怀中时。她想了想,委婉地问:“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很清凉的香气,有一点点辛辣,却很是能醒神。我似乎没闻到过这种味道,这是什么香啊?”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谢崇椋愣了一瞬,旋即有些不好意思:“这香不常见,你没闻到过也是正常的。这是当初殿试结束后,陛下召我入内密探,离开的时候赏我的,名为瑞龙脑香。” 果然是,顾玉潭听到这话便面色一沉。 谢崇椋见状奇怪:“怎么了,你若不喜欢这香味,我以后便再不用就是了。” 顾玉潭摇摇头:“非是我不喜欢,而是我想这既然是皇室所赐,那寻常人身上应该很少能有这种香味吧。” “那是自然,龙脑香的进贡每年都有定例,十之七八留在宫内,剩余部分便送到皇家寺院,并非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那就奇怪了,因为我还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谢崇椋猜想:“是孔大人?” 孔大人很得皇帝重用,若是有此赏赐也不奇怪。 顾玉潭摇头:“是王闿龄。” 谢崇椋一惊,继而脸色凝重:“你确定吗?” “我确定,在我昏迷之前,还有被他所操控的时候,我都闻到过这种味道。” “所以……”谢崇椋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只是不知道是否该说出来。 顾玉潭看了看他,自己接上:“所以,王闿龄与皇室中人定有牵扯。” “他素来爱香,平时私底下也爱捣腾各种香料,我倒是还未仔细留意过,竟然也没闻到过瑞龙脑的味道。” 谢崇椋有些愧疚,他与王闿龄之前私交颇深,若是早早留意到这瑞龙脑香的踪迹,或许顾玉潭就能少了这一场劫难。 顾玉潭笑着安慰:“这怎么能怪你,他身上瑞龙脑的味道极淡,想来也是非常小心。我也只有在昏迷前和意识还未恢复时闻到后,反而是醒来之后,几乎再未发觉了。” 想来是身体在遇到极致的危险时,便会激发潜能吧。 眼看着顾玉潭面色越来越红,谢崇椋还是决定等她病好了之后再说。 “你先好好躺着,这些事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我会找人去衙门盯着,你安心休息,等你好了咱们再慢慢筹谋。” 他面色有些犹豫,想了一会儿还是试

探着说道:“我知道蛊虫难解,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再去寻名医就是。只是,你万万不可再去催动它。” 顾玉潭苦笑,他到底还是看出了端倪。适才自己实在是太过气愤,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竟然在蛊毒的催化下愈演愈烈,所以才会放纵那蛊虫占据自己的身体,定要取了王闿龄的性命。现在想想也是后怕,如果自己真的沉迷下去,怕是王闿龄死了之后,就轮到自己了。 见她默认了,谢崇椋也不再逼问,转身出去请郎中了。 谢崇椋走后,顾玉潭打开系统察看自己目前的情况:体力值35,智力值倒是没什么变化。 她沉沉叹了口气,看来又需要好一阵的休养。 顾玉潭这一静养,四天时间便眨眼而过。期间褚鸯璃来看过她两次,都是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又暗暗离去,她属实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开口。 四天后,是谢崇椋叫她出去:“王闿龄醒了。” 顾玉潭看看自己恢复到65 的体力值,心中略定了定,她是该去审一审,万一能套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后也可防着点。 见到王闿龄时,顾玉潭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瑟缩不已,佝偻着不敢抬头的人,真是那个平日里故作儒雅的伪君子? 她不知道的是,她当日在水潭边的一系列行为,已经给王闿龄留下了眼中的心理阴影。见到她进来,王闿龄下意识地便缩进墙角。在他看来,这大牢中最厉害的酷吏都没有顾玉潭狠。 果然是小人畏威不畏德,顾玉潭无奈。不过,这样也好。 “王夫子,”她的声音一响,那角落里的身影便是一颤,“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若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保证绝不再动用蛊毒。” 王闿龄没有说话,但是抬起头四处看看,眼神晦暗不明。 “蕴之,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聊聊。放心,他已经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谢崇椋本来还是有些担忧,但是转念一想,还是随两位衙役出去了。 而顾玉潭的审问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等她从牢内出来时,谢崇椋急忙迎过去:“如何了?” 顾玉潭倒是脸色如常:“他自己做的事都供认不讳,但是一牵扯到他背后的人,他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谢崇椋脸色凝重:“那他背后的人,非但是手段了得,可能还是位高权重之人。” 顾玉潭倒是能猜到几分,顾家往日的祸事看似是因为一座楼,实则肯定是与夺嫡有关。先皇子嗣不多,嫌疑人就那么几个。只是这些尊贵的皇子,如今的王爷们必然不会自己出手,也不知道任务派到王闿龄这里,已经是转了第几手? 第二日,顾玉潭等人便与金县县令告辞,启程回了府学。因王闿龄犯的事实在骇人听闻,别说是在金县传得人尽皆知,即便是他们踏入了漳城的地界,也听到处处有人议论纷纷。 到了府学后,却早有人在门口等候他们。 “顾玉潭,”冯毓站在府学门前,面色复杂,“王夫子的传言,是真的吗?” 顾玉潭看她眼下乌青,眼睛中还泛着红血丝,便知道她肯定好几夜都没睡好。她心下喟叹,但也只能点点头。 冯毓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怎,怎么会……” 顾玉潭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形,有些担心,上前扶了她一把。可是冯毓却猛地推开她:“是你,是你惹了胡尧,胡尧要杀你却连累了夫子。也是你,醒过来后非要缠着夫子带你去看赛龙舟。都是你,你若是离夫子远一点,他

或许就不会……” 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模样,顾玉潭心下怜悯,也不愿与她争执。可是褚鸯璃听得生气,冷冷接了一句:“不会怎样?是不会抢掠良家妇女,在府中供自己玩乐?还是不会去灾荒地区,收留那些父母都饿死病死的可怜孤女,却在待她们长大些后就日日凌虐?” 她每问一句,冯毓面上的血色就减退一分。她步步后退,但是还是强言道:“夫子不过一时糊涂……” “呵!”褚鸯璃怒极反笑,“王闿龄自六年前至今,府□□藏了二十六名女子。其中三名新婚当夜就被他雇人抢到府中,不堪其辱自缢了;有六名是他收留的孤女,可如今一位被斩断了腿,一位被断了一臂,剩下四位不是没了手,就是被割了耳朵。” “他故意在这些女子身上砍下不致命的伤,然后炎炎夏日将她们丢到虫蚁洞穴的附近,引得她们被千蚁啃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口溃烂。” “不!别说了!”冯毓跌坐在地上,“我不信,我不信!” “好啊,你不信便亲自去看看,要不要我现在就叫车马送你去金县?” 冯毓终于彻底崩溃,捂着心口一声声嘶吼。顾玉潭心情复杂,她以前只以为冯毓是单纯地敬佩王闿龄,却不知道她执念已如此之深。褚鸯璃做的对,如果不彻底斩断她的念头,不知道她还会在沉沦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几人没有再劝冯毓,她确实需要自己好好发泄一场。 回到房间后,顾玉潭看向褚鸯璃,自那日亲眼目睹王闿龄的残忍行径后,两人已经有很多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褚鸯璃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不能怪我话说得狠,她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你的。” 顾玉潭噗嗤笑出声,笑得弯了腰,也红了眼。许久,她才静下来拉着褚鸯璃的手:“我只当是我那日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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