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跃进蹙了蹙眉头问道：
“我虽然没什么钱，但一万两万什么的，我也能拿出吧，我好歹也是一个教授。”
“教授！”妻子不以为意道：“你怕是整个南开最寒酸的教授了吧？”
“一身正气鹰教授，两袖清风艾跃进？”
“连个房子都没有，住的还是学校分的五六十平米的老破小。”
“工资加绩效加职称奖金是不少，可每次一到手，就要去掉一大半，不是这个学生有困难了，就是那个学生病了，你艾跃进什么时候人人真正的想过你自己还有你的妻子？”
面对妻子的灵魂发问，艾跃进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像这样的话妻子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埋怨了多少遍。
可几十年过去了，妻子依然相濡以沫，从未真正的怪罪过自己。
一旁的小秦也是打心里佩服自己的这个老师。
别的教授都是奥迪奔驰的开着，他倒好，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一骑就是二十年。
艾跃进苍白的脸上忽然挤出一丝笑容。
“听你们这么说，那我是挺寒酸的，小秦你把情况和他说了？”
小秦捂了一下脸。
“不用我说，其实网上都知道，杨夏也知道，还没等我开口问，象征性的收了一百块钱就走了。”
“来时轰轰烈烈，走时不带走一片云彩。”
艾跃进兀自一番苦笑。
“我常在网上关注他。”
“好些人说他只专注利益，不顾他人生命。”
“也常看到有人说，他不治穷病。”
“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所谓的不治穷病，是不治那些刻在骨子里面的贫穷，人穷志不穷，这些是不在限制范围内的。”
“我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偏见，直到他联合政府治好了国内大部分的艾滋病患者，又联合国家捐献了一百万份药品给非洲国家的时候，才稍稍转变过来。”
“我有罪！！”
“得找个时间才行，我要登门道谢，也要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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