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挺眼生的,应该不是我宫里的吧。”
“是,奴才是今日才来的,贵人您刚封了位分,内务府又置办了几个奴才过来,奴才就是其中之一。”
就算是内务府送过来的新人,也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
在宫里乱跑。
鹿岁岁眼神里不由地带了些戒备。
“你是因为不认识这里的路,才误闯了我的寝殿?”
那个太监犹豫了几秒钟回答了是。
“你既然走错了,为何刚刚一直躲在这角落处鬼鬼祟祟的。如果我不出来拆穿你,你要做什么?”
“贵人误会了,奴才并不想做什么事情,只是刚刚一时着急走错了路,想要赶快回去,但是突然看到贵人推开门出来,不想惊扰了贵人,于是就只好躲在这边。”
他这一番话说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鹿岁岁并没有立刻就相信她。
太监身形十分弱小。
这样跪缩在地上显得小小的一团。
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即使她直觉地觉得这仍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是主殿,你可能是新来的不清楚,我之前吩咐过其他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是不可以到这边来的,既然你是第一次,那就算了。”
“谢谢晴贵人。”
那太监响响铛铛地给她磕了三个头。
鹿岁岁点点头随后走进房里。
那个小太监的脸确实陌生得很,之前也没记得有在哪个宫里见过。
如果是被人特地送进她宫里。
下午苏屹的旨意才颁布,随后内务府的人做事,有谁动作会这么麻利呢?
鹿岁岁现在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那就是当今太后。
毕竟她才给了玉贵人重重一击,而现在自己这算是顶替了她的位置。
太后肯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
彼时,太后的宫殿中。
太后得知了玉贵人被治罪的消息后,已经整整一天没给自己身边的人一点好脸色看。
“那个西洲公主现在是回去了吗?”
“是,”太后身边的嬷嬷谨慎地回答道。
“不过太后,西洲公主她如今已经是皇帝亲封的晴贵人呢,以后我们再对付她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满面怒色与寒霜地道,“哀家何尝不知道,上次才警告过皇帝,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就这么直接地和哀家反着干了!”
“依奴婢看来,按照皇帝喜新厌旧的程度,这个西洲公主应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太后大可不必在她身上耗费那么多时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怎么去挽回和陛下的关系。”
太后闻言,一双锐利的眸子渐渐平静了下来,眯着眼睛。
“你说的对,西洲哀家还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你现在也清楚,皇帝这几年和哀家关系越来越差,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了。你说这是为何?”
“太后,依奴婢看,陛下想必是受了身边小人挑拨,奴婢也是看着陛下一路长大的,从来没见过像陛下这样有孝心之人,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肯定有人是在陛下面前嚼了舌根子。”
“哦,是吗,谁敢这么大胆子?”
太后冷呵呵一笑。
“奴婢也不知,但是应该也是那士大夫一族的。因太后您不是陛下生母,想必也诟病许久了。”
太后说到这个就来气。
“这些个言官一天天地就没事做了吗?成天说上说下的,偏偏哀家又拿他们没办法。”
“太后说的对,所以眼下最关键的点还是在陛下身上,太后不应该去和陛下使些小性子,这样只会让你们的关系越走越远。”
“哀家何尝不知你说的道理,可是皇帝如今一点也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说了几句就要反驳哀家,以往玉贵人在身边还能帮忙说几句,现下……哎。”
“太后觉得这玉贵人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