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岁岁突然出声问道。
“为何这样问？”
苏屹在她对面坐下，饶有兴致地开口。
“您的脸色。”她伸出细嫩的玉手，虚空指了下他的脸颊。
苏屹顺着面前青葱的指头看向她洁白无瑕的面容，喉头微动，心里是起着涟漪波澜，面上却故作毫无波动地道：
“你才刚醒，头脑倒是清楚得很。”
鹿岁岁没有立即回答，不是不会。
而是在当下，她突然有了一个及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安然无恙地坐下来谈话吧。
“怎么了？被朕说中了？”
苏屹见她没有回话，勾起嘴角。
鹿岁岁看清他的笑容，又是一愣。
他居然有梨涡，这也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吧。
看着她懵懵地看着他，他不禁道：“你这是还没清醒？”
他的话语里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见他因为自己而有了一丝高兴的意味。
鹿岁岁十分配合地摇了摇头，美眸盈盈含着笑，“没有，只是可能有些迟撑了吧。”
闻言，苏屹抬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吃食。
只剩下些残羹了，瞧着是吃了不少。
苏屹看着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自己也被这样的好心情感染了几分。
有些克制地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苏屹看向桌子上的药羹。
“这药……”
鹿岁岁这才惊觉自己刚刚一直沉浸在美食中，完全忘了喝药这回事了。
她想着就要拿起一股喝下。
手背却被人按住。
鹿岁岁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望着他。
苏屹浓如沉墨的眼睛紧盯着她，鹿岁岁一时忘了问话。
好在他也只是及时把她的手从碗上移开，就立即收回了手。
接着对着屋外的人吩咐了一句，“来人，却重新熬副药来。”
鹿岁岁没有立即开口拒绝，但是心底却犹豫了一下，她本来是准备吃完东西就立刻回自己的寝殿去的。
现在要重新等药熬好，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在这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不过经过这一番事项，她好像越发感觉今日的苏屹有些不同意外了。
先是抱起了晕倒的她，给她唤来太医，现在居然还让人重新给自己熬药。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屹打量，眼里毫不掩饰好奇与狐疑。
苏屹当然知道她是在奇怪些什么，但也不回应，只佯装不知。
而是扯开了话题。
“你是自小就有晕血的毛病？”
这是开始闲聊了？
鹿岁岁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俩居然还会有这么和谐的一天。
“是。”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其实是她也不知道这副身子是不是晕血，不过现代真正的她是有晕血症的。
“那怎会去当了医女？”苏屹细长的眸子打量着她。
鹿岁岁心中咯噔一跳。
遭了，完全忘了这档子事。
一个在晕血的人在古代怎么可能当好医生呢？
她轻轻咳嗽了一下，眸光移到别处随后又移回来。
“其实我在西洲也只是治疗些寻常的小毛病，如果是大的病症，还是要去其他地方的。”
苏屹轻嗯了一声。
鹿岁岁打量着他的脸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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