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的动作只是僵了一下，接着就恢复了常态，笑着问林梦晨：“你说什么呢？小姑娘，是不是在考场上有人给你递纸条了？这可是不可取的啊！考试一定要诚信，咱们不能自已骗自己呀！”
林梦晨直直地盯着校医的双眼皮，又问了一遍：“一直提醒我们不要参加晨跑的人，就是您吧？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校医还想顾左右而言他，却被林梦晨打断：“我盲猜一下：那场车祸的地点就在校医室旁边的围墙外面，其实当天，这堵墙也撞塌了吧？您目睹了车祸的惨烈，但您只是个校医，无法做到及时抢救那么多重伤的学生。而当救护车赶来的时候，大多数学生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猜得对吗？”
校医的猪头忽然变得肿胀，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接着，她的猪头就像是一个气球，逐渐膨胀，然后忽然爆裂开来，露出她原本的样子。
这是个看上去就很温柔的中年女老师，她痛苦地捂住脸：“为什么要让我再次直面这件事呢？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让大家都带着面罩过日子，不行吗？”
“为什么要戴着面罩过日子？我们一起改变结局不就行了！”林梦晨不理解：“还是说，您也有顾虑？”
校医痛苦地扯了扯嘴角：“咱们学校是全县的重点，每年中考升学率都是最高的，中考状元一直都是咱们学校的孩子。”
“就是因为超高的升学率，所以有很多家长宁愿花高价让孩子来借读。学校里有半数以上的孩子都是自费的借读生，也是因为这样，咱们的教室不够用了。”
“学校不停地扩建，导致咱们的操场越来越小，连课间操都没有足够的空间，最后，就把孩子们带上公路晨跑，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故……”
林梦晨都要气笑了：“学校收了那么多钱，就不能给孩子们建个操场？”
“有钱，当然是扩建，招生，再赚更多的钱。”女校医绝望地看着林梦晨：“如今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每天都生活在痛苦的循环里，我每天都要听到那声碰撞，可我却无力阻止……”
林梦晨思考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只要有一天车祸没有发生，这个轮回就停止了？”
“是啊，可是……你有这个本事吗？”校医痛苦的双手捂脸：“我甚至尝试过亲自去那条路上拦截那辆车，可司机是疲劳驾驶，那天又有浓雾，他根本看不到我。最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林梦晨看了一眼乌拉诺夫司机，她的技能包只能让天选者们保持清醒。仅凭四个人的力量，五秒钟根本做不了什么。
乌拉诺夫司机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要不就给我找一辆卡车，我试试跟他对着撞过去，有几率把他逼停。”
林梦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可是超载车辆！你觉得你逼停他的几率能有多少？”
乌拉诺夫司机老脸一红，嚅嚅道：“我都能打熊……”
“呵呵！”林梦晨琢磨了一下，和校医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需要您帮忙！”
校医的眼睛闪烁出希望的光芒，林梦晨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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