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
张虹心头一突，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双漆黑的眸子透着慑人的锋锐，冷得如同寒霜凝结。
“张小姐请慎言。”余晚扯了扯嘴角，笑得凉薄：“我妈早就死了。”她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余老头！
张虹被她那身骇人的气势唬住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后变得更加恼羞成怒，冲着她背影喊：“她至少生了你，就冲着这点，你必须感恩戴德。”
要不是肖苓状态不对，心理医生说需要“解铃人”开导，她压根不会降低身份冒着被曝光的巨大风险来找余晚。没想到她居然不识时务，气死她了。
余晚步子一顿，单手插兜，折身返回。
张虹得意洋洋的想，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有的是办法轻松制服她。
“开个价。”余晚懒洋洋的开口。
张虹愣住了：“什么？”
“你不是来要钱的吗？生了我值多少钱，说个价钱吧。”余晚尽量耐着性子说完一句话，每个字都透着浓浓烦躁。
张虹：“……”等等，这是什么神展开？
“一千万？”
“……”我是谁？我在哪？
余晚：“五千万？”
冯家难道要倒了？
啧。
居然要靠肖苓来要卖女儿的钱！
张虹摆摆手，手足无措的说：“不是，我……”
“我知道了。”余晚拿出手机：“你号码多少？”
张虹：“136……”你知道了什么？
余晚记下号码，握紧手机：“等下我的律师会跟你签订合同。”
张虹：“……什么合同？”
余晚已经戴上了耳机，继续往前走。
“滴！”
张虹还想追上去，被交警拦住了：“小姐，这里不准停车，拿好你的罚单。”
等她再抬头，余晚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得泄气的坐回车里。
“咦？云初，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车里，王敏琳担忧的看着身边的好友，她透过车窗往外看，什么都没发现。
季云初回过神，察觉到掌心传来淡淡的疼意，她神色如常的松开拳头，侧头扬起一抹笑：“昨晚练习小提琴到凌晨，有些困了。”
心头却无比震惊。
她不会看错的，余晚怎么会和张虹在一起？
不知道为何，隐约有些不安。
季云初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骄傲，让她下意识否定那个涌上心头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