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母子主仆如三条丧家之犬一般,问了好多家客栈,没一家肯让他们住店,后来一直问到长安城边,终于有一家掌柜的看她们说的可怜兮兮的,答应让他们在柴房里住一宿,可当报出一晚一两银子的房价时,金氏立刻气愤得咆哮:“睡柴房一晚一两银子?正经客房才一百个铜钱一晚,你怎么不去抢劫!”
那个掌柜闻言,阴测测地笑道:“这是个好主意!”手一招,从店里走出几名膀大腰圆的伙计,把他们团团围住。
金氏三人惊恐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胖胖的掌柜笑得极为友善:“干什么?当然是抢劫咯!”
金氏三个方悟到,他们误入了黑店。
凶神恶煞般的伙计把他们三个身上值钱的东西全搜刮一尽,便把他们三个连人带包袱扔出了客栈。
江松从地上爬起来,愁眉苦脸道:“没钱怎么住客栈?”
金氏哭丧着脸道:“就是有银子也没人肯让我们住。”
江松切齿道:“这一切肯定是江月漓那个小贱人捣得鬼,她想让我们无处可住,冻死在大街上!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罗氏见他说的斩钉截铁的,以为他一定有什么好办法,忙满怀希望地问:“公子,我们今晚住哪里?”
江松好似罗氏问了个愚蠢致极的问题似的,不耐烦地把眼一瞪:“这还用问,当然是回西园咯!”
金氏和罗氏面面相觑,她们真没胆量再住进西园。
金氏颇显为难道:“不知……姓董的鬼魂走了没有?”
江松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怕这些?你们不去我去!”说罢,一瘸一拐地向西园走去。
金氏和罗氏见状,只得捡起包袱背在肩上,跟着也往西园走去,不然怎么办?真冻死在大街上?
不远处,江月漓披了一件大红的披风仁立在雪地里,静静看着江松母子主仆三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弯起一抹笑意,转身上了马车,对青菱道:“今夜,你带了人去,按计划行事。”
青菱郑重地点了点头。
金氏三个来到西园的时候天还未黑,西园里异常安静,太阳的余辉豪无暖意地照在园子里,给人几分阴森的感觉。
金氏主仆战战兢兢地随着江松进了屋子,屋子里除了上次买的被褥等物,整个房间空荡荡的,这么冷的天根本无法住人。
金氏脱了鞋,从袜底掏出一张黑店没有搜到的银票来,交给罗氏,命她再去买一套床铺被褥给江松打地铺用,然买些柴米油盐回来。
罗氏拿了银票去了。
屋子里只剩金氏母子,金氏困惑地问:“你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江月漓那个小贱人告下来,从她家里搜到赃物吗?”
江松恨恨道:“没想到江月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能悄无声息地把咱家那些家傎销赃了,这点太出乎我意料之外。
那么多家俱就是便宜出手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买家,但她却卖出去了,只能说她运气太好。”
金氏怔了半晌,有些丧气道:“这个小贱人确实难缠。”
罗氏买了床褥等物回来,做了晚饭,大家一起吃了,又在屋里生了碳盆,三个人在一间屋子围着碳盆打了地铺睡下。
一开始,金氏和罗氏怎么都睡不着,园子里总有不明声响让她俩害怕,可每次冲出去一看,又不见什么动静。
金氏和罗氏显得极为恐惧,感染得江松也有些着慌,但又不肯相信是有鬼,于是穿了衣服伏在墙根等了一会子,听到有动静忙壮胆探出头来往墙外一看,原来是有乞丐往园子里扔砖头石块等物吓唬他们。
他大松了口气,回到屋子里对瑟瑟发抖的金氏和罗氏道:“是受了江家恩惠的那些乞丐灾民弄出的动静吓唬我的,想把我们逼出屋去,咱们别上他们的当。”
金氏和罗氏闻言,心中的惶恐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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