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出去没多久,颜妈妈就来了,一进门就拍着手掌,满脸是笑的说道:“成了!成了!郡主答应了你和青菱姑娘的婚事。”
颜常青一天也很高兴,急切的问道:“那丫头既然是郡主跟前的红人,郡主给她准备的嫁妆一定不会少吧。”
“这个自然,三百两银子的压箱钱没有,但一百两银子的压箱钱肯定不会少的,你有了这100两银子不知能够做多少事呢!况且还有铺盖衣物等嫁妆,你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颜常青请自己的大伯母坐下,又倒了热茶来,笑嘻嘻道:“这一切还多亏了大伯母,等办成喜事之后,我必定从青菱的嫁妆里头拿两床锦缎的背面送给大伯母。”
颜妈妈听了喜得合不拢嘴:“郡主说了,青菱的嫁妆会会给的很丰厚,但是你的聘礼也不能太寒酸,二十担喜饼,两担海味,两只肥鸡两只鹅两只鸭,这些都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光这些聘礼都要得有点多。
颜常青一咬牙道:“我就是借钱也把这些聘礼办齐。”
颜妈妈见他这样上道,很是满意:“除此之外,还要二十两银子的聘金。”
“二十两!”颜常青惊得跳了起来,“这么多!”
颜妈妈道:“乍一听是有些多,可是比起郡主赏赐的嫁妆,这区区二十两银子真算不了什么。”
“话是这么说。”颜常青慢慢的坐下,有些为难道,“你看我家里都穷成这个样子了,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了二十两银子。”
他看着颜妈妈:“不如你先借我二十两银子,回头我还给你。”
颜妈妈道:“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你自己想办法吧。”说罢就走了。
颜常青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左思右想,下定决心般用拳头猛击了一下桌子,霍地起身,走出了家门,向一家赌坊走去。
岳氏自从到了江府,就极重视保养,每日午膳过后,必定要小睡一会子。
今天也一样,与陶岳氏一起吃过丰盛的午饭,她有坐在了梳装镜前,命红香给她拆了发髻,服侍她睡午觉。
红香还没开始动手,就紧盯着岳氏的发髻轻轻“咦”了一声。
岳氏从镜子里能冷的盯着她,沉声问道:“怎么了?”
红香有些胆怯的答道:“老夫人头上的那根梅花金簪子不见了。”
岳氏惊得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你说什么!那根金簪子好好的戴在头上,怎么会不见!”
红香本就因为金簪子不见了心中害怕,岳氏最是把财物看得比天还大,现在岳氏还质问她,她就更加惶恐,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岳氏倏忽起身,抓起花瓶里的一只梅花,劈头盖脸的向红香抽了过来,恶狠狠道:“你天天服侍我,东西不见了,你敢说不知道,说不定你就是贼!”
红香一面躲,一面喊冤:“奴婢真的没拿!”
她的哭喊声惊动了同样准备午睡的陶岳氏。
陶岳氏走了过来,道:“好好的,怎么闹了起来,有话好好说。”说着上前,硬是夺过了岳氏手中的梅花枝。
岳氏气得一屁股坐在床上,把金簪子不见的事告诉了陶岳氏,
陶岳氏心里有她的打算,故意装好人道:“姐姐今天一天都没出门,既然红香说她没拿,可头上又没有,那就只有是从头上掉落,也只能掉在这屋里,叫丫头们都好好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
岳氏刚才听说那么重的一只金簪子不见了,一时心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打红香,这时听了陶岳氏的话,清醒过来,急命丫头们满屋子找。
那些丫头们个个惶恐,全都仔细的找了起来,几乎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甚至翻箱倒笼,却仍是不见那只金簪的影子。
众丫鬟都面有惧色的看着岳氏。
岳氏与陶岳氏细细分析了一回,自己这里从未发生偷窃案,想来那只金簪不会是丫头们偷了去,十之八九是刚才来的人中,看见那支金簪掉在了地上,偷偷捡了去。
江月漓和她的丫头不会去捡,那就只有是金氏和她的人了。
如果是金氏偷偷的捡走了,是不可能要回来的,岳氏只能长叹一口气,自认倒霉。
陶岳氏却不以为然:“姐姐不好去要,可以让郡主帮你要。”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整整金氏母女,报上次江如燕利用陶光华的仇。
岳氏蹙眉道:“无凭无据的,我去郡主那里告状,郡主也未定理会。”
陶岳氏神秘一笑:“我有个法子,只要姐姐按我说的去做,不用姐姐开口,郡主定会帮姐姐找金氏要回那只金簪子的。”说着,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出自己的办法。
岳氏听得眉开眼笑:“就按你说的办。”
午饭过后,整个江府安安静静的,因此从岳氏住的院子里传出来的哭喊声格外响亮,就连沁芳阁都能听见。
李氏在稻香坞也听见了,正打算去看看,江月明道:“母亲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叫了妹妹一同前去的好。”
于是李氏到了沁芳阁和江月漓一起去看究竟。
岳氏见江月漓母子果然中计来了,心里很是高兴。
李氏看着跪在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夫人,她们都犯了什么错?”
岳氏板着脸道:“快将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奴才赶出府去!”
那些个丫鬟都急得大喊:“奴婢们没有偷东西!”
李氏对那些丫鬟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一头雾水地看着岳氏,陪笑道:“她们怎么手脚不干净了?”
岳氏气鼓鼓的没有说话。
陶岳氏笑着道:“是这么一回事,姐姐头上戴的一根金簪子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疑心是这些奴才中的哪一个偷了去,所以严刑拷打,想逼着她们交出来。”
李氏听了心中不悦:“我们江家素来就没有出过家贼,我敢替这些丫头担保,她们绝对不会偷老夫人的东西!”
岳氏冷冷的盯着李氏:“媳妇的意思是我在胡乱冤枉人咯,可是我的那根金簪子不见了却是事实。”
江月漓叹口气道:“我母亲又没有这么说,老夫人何苦这样质问我母亲?”
然后略一思忖,道:“我也相信家里的下人不会偷拿老夫人的东西,况且今儿老夫人这里又不只有自己的丫鬟,我们也都来过,都是有嫌疑的。”
岳氏姐妹两个正等着江月漓这几句话,闻言,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