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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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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杀降(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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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放下了武器,被分割成多股安置在韩王山附近十多个据点,虽然被没收了无忌和战甲,但同时也换来粮食和水。可分到食物的赵军也未见消遣,一直嚷着吃不饱,还要吃的,这么庞大的俘虏军队,杀也杀不得,放也放不了,天天还消耗天量的粮草,如何处置让白起犯了难,王龁张唐蒙骜王陵王翦一干将官进了帅帐,本是喜不自胜的表情看到白起的苦瓜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试探道,“启禀武安君,赵国降兵已悉数安置于指定位置。一切井然有序,还请武安君定夺。”“知道了。”白起面楼难色,明明打了胜仗,确实郁郁寡欢,蒙骜心直口快,“武安君,仗都打赢了,咋还这么不高兴?”“那,这么多张嘴,还等着吃饭呢!”白起指着西面,继续说道,“我白起打了这么多仗,向来自信,胜败之数皆在掌控之中,可这降兵,还是这么多降兵,每日消耗天数粮草,若不当机立断,定然会危及全军。”“武安君言之有理,眼下粮草匮乏,就算是我秦军将士都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张嘴,确实难以应付。”王龁附和道。

“肯定不能放回赵国,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实在不行,干脆统统杀了得了,一了百了。”蒙骜一阵头大,脑子里还在想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需要这么复杂的思考呢?

“万万不可,杀降有失天道人道,秦国就会众叛亲离,同时还会引起六国合纵,共诛暴秦!”张唐反驳道,“虽手无寸铁,可是他们一旦反抗,我军必然造成巨大损失,他们放下武器是俘虏,可拿起武器就是魔鬼!”

“张将军言之有理,而且杀降对我军后续攻城略地大大不利,人人惧秦怕秦,战也是死降也是死,只会激起更为顽强的反抗。”王陵补充道,“不如把他们编入我军,赵军胡服骑射后战力堪比我军锐士,日后秦国便是步骑皆是精锐,天下便可横扫无虞了,哈哈。”

“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你敢把武器发给他们吗?有朝一日他们就会将枪头指向我们的,不要忘了,他们可是和我们有着国仇家恨的。”张唐继续反驳道。

“武安君,您说该怎么办吧。”王翦看大家也拿不出个主意,主动征询白起的看法。白起看了看众人,站起身来背着手,神情凝重地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踱步到帐门前,语重心长的问道,“还有多少粮草?”

“加上降卒用度,不过十日之需。”王龁汇报。

“这般大事,不可草率决断,起手书现状言明于我王,至于降卒的生死去留,就留给王上定夺吧。”白起将案几上的竹简卷起来,放入信筒,黏上封泥,在火上烤了烤,看着王龁继续补充,“王龁将军,你是名义上的长平主帅,你去面王最合适不过,丞相主张攻城必消灭敌之有生力量,这么多降兵怕是过不了他这关,你要说明缘由据理力争,白起就八个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末将明白。”王龁接过信筒,转身就出了帅帐,骑上快马直奔咸阳而去。

“启禀武安君,一自称蝉玉的墨家女子想要见您。”一士兵禀报道。白起紧锁的眉关竟然松弛了许多,众将知道两人关系,劝说大战已是结束,见见也是无妨,毕竟祖孙两人多年未见,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任何仇恨所能抹杀掉的。白起已是风烛残年,对家人的渴望远不是战争胜负带来的快感所能比拟的。短暂的迟疑过后,白起收敛起憧憬,板着脸,“告诉她,如果是为得军国大事而来,不见!其他事情,可入军营改日再见。”“武安君......”“尔等休要多言,退下吧。”

那日,蝉玉站在营门前守着,直到饿晕被秦兵送到营帐中为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军投降的事情竟然是韩王最先得到消息,一时间,整个韩廷像炸了锅一般,没有了赵国这座靠山,韩国离着覆灭也就不远了,韩国哪里还有军队可以抵挡恶秦东出,更没有土地去乞求和平,留给韩国的只有死路一条。“肃静肃静,都给寡人闭嘴,赵人倒了,扛了三年都没能抗住,四五十万的赵军就这么被打败了。秦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赵国韩国首当其冲,何以应对?”韩王越说越心虚,干脆直接把问计于朝堂。众臣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宽慰自己的王上,低头扳弄着手里的笏板。“偌大的朝堂,竟无一人!丞相,你说!”韩王暴跳如雷,扫视着堂下的一群白首,顿感暮气沉沉,如何能不气?“启禀我王,臣以为眼下可尽快遣使出使赵魏燕楚齐诸国,再兴合纵以抗秦国。同时臣有一人举荐,可担此合纵大任。”“丞相快快说来,何人如此了得?”赵王紧锁的眉头这才舒缓了下来,“此人师承兄长衣钵,纵横侠义游说诸侯而闻名,以挂六国相印为目标,以合纵诸国抵抗强暴为己任。而此人刚好也在新郑作客。”“丞相说得可是昔日苏秦之弟,大纵横家苏代?”“是也。”“真是上天开眼,还望丞相将苏代先生请于庙堂,一同商议。”“王上见谅,事关国运,臣以为还需王上亲自请教,以示诚意。”“对对对,是寡人唐突了,走,现在就去。”说着韩王便拉着丞相的手出了朝堂,留下一群朝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张平的丞相府邸距离王宫也不过两条街,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总算是看到那座从骨子里散发着古朴的三进四合宅院,张平将韩王引进客厅,吩咐下人将客人苏代请来,下人则面带苦色低声告知:苏代先生正与老爷对弈不让打搅。张平先是一愣,尴尬的冲韩王笑了笑,只言去去便回,韩王又不傻,下人随时耳语张平,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有求于人岂可故作姿态,更何况许久不见令尊大人,也该探望了。”就这样,一行人七折八绕来到张府后院,推开门一股花香迎面扑鼻,定眼细看才知别有洞天: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郁郁葱葱,红红绿绿的,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争芳斗艳,曲径通幽,路的尽头是一方靠湖凉亭,亭子不大,两人对坐也便刚刚好。张平引路,将“拦路”的花枝藤蔓挡了回去,韩王紧随其后,然后便是贴身的太监和侍卫。拨开最后一波不知名大树叶,这才看到凉亭下两位白首老翁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石桌上的棋盘,面无表情,互不参言。不过那波澜不惊的表情确实让来者一度赞叹不已。韩王制止想要搅局的张平,静静的站在身后等待两位智者,大概一炷香时间,身穿华服的老者率先笑吟吟的赞叹道:“苏兄好棋艺,没想到还是被你赢了,哈哈。”“张兄过谦了,侥幸胜汝一子而已,你我乃是平分秋色。”“苏兄能在我如此猛烈的围追堵截中取得优势,技高一筹。”“哎呀,你们两个老爷子真是的,怎么还相互吹捧起来了。”只见一带着草圈的蓬头稚子从湖边蹦蹦跳跳而来,手里拿着莲蓬,边走还边吃着蓬籽。“小张良,你说是祖父厉害还是大伯厉害?”张良靠近石桌,放下手里的东西,捧着脑袋仔细端详着棋盘,“黑胜,胜在势也。”“不得了哎,这么小的年纪就懂棋,少年可期啊。”一身简朴麻衣的老人捋着白胡须夸赞道。“可别这么说,这个臭小子一夸就闯祸,哈哈。”华服老者笑着说,“快去玩去吧,午饭前别忘了找你母亲背诵《逍遥游》。”“知道了。”叮嘱间,小家伙已经消失在大家视野里。两位老者这才发现站了许久的众人,丞相张平自当认识,只是站在他前面的青年却显得如此尊贵,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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