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最后的三名小丑全部都是远超常理的‘异类’。”
“刚才的那几轮交手，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向我们使出全力......最起码，都还没有使用他们各自的『灵界』。”
从耶尘的口中突然听见『灵界』这道通用奥灵术的顶级象征，欧可和韦蒙的表情再次充满了讶异之色。
“他们每个人！？”
韦蒙难以置信地发出惊叹。
“你的意思是，掌控『灵界』的不光只有那个丁摩洛......另外两名小丑也都是『灵界』持有者！？”
韦蒙先前只从卡黛茜那里听说了丁摩洛的事迹，原本以为敌方只存在他这么一个超规格级别的强敌，结果没有想到，另外的芬忒和赛因赛艾二人竟然也都是和丁摩洛对等的存在，只不过之前是没有在卡黛茜眼前施展『灵界』罢了！
耶尘沉默无言地点了点头。
见到此状，韦蒙当即揪紧眉目，觉得事态的严重性似乎又一次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欧可默然数秒，接着向耶尘提问道：
“你之前明明没有和另外二人相遇，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耶尘言辞镇定地给出了回答：
“我和丁摩洛曾经在战前进行过一番简短的问答，这些都是我从他那里得到的情报，同时我也相信他没有虚张声势的必要，最起码，在我们面前没有。”
韦蒙连忙追问道：
“但是，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他们刚才对付我们的时候，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试图使用『灵界』呢？明明中间有那么多的机会啊。”
耶尘对此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之前和丁摩洛交战的时候，他也一样没有使用此招的想法。”
“我想，这群人所掌握的『灵界』应该和茜姐她们的『灵界』有所不同，每一次使用的代价不单单只有消耗精神力这个负担，还会对本体造成某种特殊且严重的副作用，相当于是一道不到万不得已就绝对不能使用的自残之术。”
“至于他们刚才为什么没有对我们使用这类招数，或许便是觉得我们并不值得他们付出那些代价吧。”
“不过，事到如今，形势的变化必定已经让那三人改变主意。”
“接下来，这些小丑一旦找到机会，多半就会在第一时间发动『灵界』，争取一口气将我们全灭，所以后续回合我们如果要和他们继续拼正面，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欧可听罢，下意识复习了一遍『灵界』的大致内容。
“『灵界』......在一定范围以内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一片空间地带，并且赋予这片空间某种强大的力量，然后对所有深陷其中的目标进行超越常理的攻击......”
耶尘在旁低声补充道：
“根据我之前的观察，硝烟小队六人多半便是死于丁摩洛的『灵界』之下，而且都是同时且突然的暴毙身亡，足以说明它的恐怖效果并不是单靠人数就能够化解的。”
韦蒙闻言，再次忍不住叹上一口长气。
“也就是说，哪怕目前的敌人只剩下他们三个，我们还是不得不继续跑路么......”
在今天这场猎团、剧院、深渊的三方世仇大战打响以前，猎团高层已经事前考虑到了小丑一方可能会存在『灵界』习得者，所以曾经在备战会议上向所有参战的大师猎人重点强调过『灵界』的基本特性。
但是，说到底，这些只不过是大体的规则。
真正的现实里面，不同噩梦感应者的不同『灵界』皆是具有着大相庭径的效果，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然等同于是本命奥灵术与通用奥灵术的终极衍生产物，蕴含于其中的详细原理，不仅猎团解释不清楚，就连那些持有者本人也无法说个明白......
所以，此时此刻，哪怕破晓小队目前已是抹杀了八成小丑并且重伤了敦刻，由此建立了己方巨大的优势，然而，小丑一方各自身怀的『灵界』之术也依然是最致命的威胁，完全有可能将整个局面给瞬间颠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