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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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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20 覆水难收,渤海国大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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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哑着声音,“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可这一巴掌我认,是我欠你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自己…”

萧绰的眼神是冷漠,是轻蔑,她使出全力将耶律贤推开,远离自己。

“您是皇上,又有什么是欠臣妾的?美人香唇,最是君王难以拒绝的,臣妾又怎么敢自以为是地相信什么所谓的‘唯一的妻’?”

耶律贤的目光越來越冷,对萧绰的尖利的讽刺竟然起了一种莫名的反感。

萧绰不甘心道,“呵,臣妾忘记了,臣妾是皇后,的确是您唯一的妻,可是妾却可以有千百个,哈哈,还是皇上您聪明。”

这样伤人的话,萧绰却也说得出,这要怎么的心灰意冷才能将一个善解人意又善良的女子逼成这样?

耶律贤既恼萧绰的无礼,又有对她的歉疚,他掩下了胸中的一腔怒气,“别说傻话,朕先走了。”他转身就离开,不敢再有一丝留恋。

他怕见到萧绰受伤的模样,他怕听到萧绰冷漠讽刺的话。

“皇上不是专程赶來看臣妾的死活吗?怎么这就要走?难不成是怕冷落了新人?”

耶律贤的拳头攥紧了,脚步加快,想逃离崇德宫。

“皇后,皇后…”

“快來人啊…”

他前脚刚踏出大门,寝宫里便传出小婢女们惊慌的尖叫声,他想都沒想就冲回去。

乌朵娅和几个婢女手忙脚乱地将萧绰放平在床上。

萧绰苍白着脸,晕倒在床上,全身都汗水淋漓,浸透了衣服,散乱的发丝黏腻在脸上,那眉头依旧沒有舒展,像是积郁了多少忧愁似的,全然沒有方才对着耶律贤那种剑拔弩张的气焰。

耶律贤将萧绰抱在怀里,再也沒有怒意,沒有对她的恶语相向而生出的反感,只是歉疚,只是心疼,冲着门口大声吼道,“快传韩匡嗣來,快!”

为了萧绰的身孕,韩匡嗣又一次被传唤进宫,待他诊过脉后,才告知皇帝,萧绰乃是急火攻心,受了刺激所致。

韩匡嗣开了药方,让宫人去煎药,这就离开了。

宫人都识相地退出了寝宫,耶律贤一人陪着昏迷的萧绰。

“燕燕,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曾经无法给予你的,现如今都为你得到,可你最想要的,我却沒能完整的给你…”

“我该如何告诉你,那只是意外…”

耶律贤握着萧绰的手,垂下了头,一个人伤神地自语。

握在手中的萧绰的手,挣了一下,让耶律贤惊喜抬头。

萧绰的眸光清冷,皱眉盯着他,“皇…皇上,七月暑热,何必握着臣妾的手…”

萧绰的力气显然沒有太过恢复,挣了几下才甩开耶律贤,她又将被子拉扯到自己的身上,翻身背对耶律贤,将自己又裹得严实。

耶律贤胸中的郁闷化作一声轻叹,他视图将萧绰的被子拉下來。

“可不可以不要用碰过其他女人的手,再來碰我?”那冰冷如刺的声音把耶律贤的手冻僵在半空中,终于还是收回。

覆水难收,即使是无心之失,终究也是失了。

良久,寝宫再沒有声响,萧绰这才将锦被掀到一边,寻得一丝凉爽。

额上的汗水不住地流下,眼眶中的泪水也涌成涓涓清流,汗与泪浸湿了枕巾。

这让她如何能原谅?即使是个意外?

可毕竟,一切还是发生了,无可挽回。

阿语再沒有出现在崇德宫中,萧绰也无心去找她,找她过來能做什么?给自己添堵,还是打她一顿以泄私愤?

可萧绰始终认为,最大的错误在耶律贤。

“皇后…姐姐…”乌朵娅给萧绰扇着凉,苦着个脸,“您何苦这么苦着自己,即便阿语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她也无法对您构成任何威胁,您为什么还和皇上这么僵着…”

乌朵娅是真的关心萧绰的,萧绰自然明白,所以由着她说出心里话。

萧绰抬眼看看刺眼的阳光,那强光刺痛双目,她伸手一挡,“你不懂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或许是无关他人…”

“可乌朵娅希望您好…”乌朵娅趴在摇椅的扶手上,“现下我还能陪着您说说话,可若我不在了…您还要如此自苦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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