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胸口传来的湿意，祁彦垂眸看到一张挂满泪珠的脸，滴落在手背的泪水像是一颗颗石头砸在心上，疼的一颤一颤，“七七，告诉我怎么了？”
“我好难受。”唐柒七艰难从咬牙挤出几个字。
她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哭过。
当眼泪涌出眼眶时，便一发不可收拾。
悲伤如洪水般涌上来冲击她此刻空荡荡的心，好似缺少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唯一念头只想用眼泪去填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无法遏制的情绪控制她的大脑，墓碑上明明没有照片，可眼前晃过的模糊轮廓让她心抽疼起来。
祁彦一听慌了神，“是不是头又疼了？”
沉浸在悲伤中的人并没细想这句话，抵在胸口的脑袋摇了几下，便没再开口。
耳边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情绪慢慢稳定。
像是一场发泄，压抑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时，唐柒七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完了！”再次开口时，声音有点沙哑，她抬头小声说道：“控制不住在奶奶面前哭成这样。”
看着哭成大花猫脸有些难为情的人，祁彦皱成一团的眉松缓下来，宠溺地笑了，“奶奶不会嫌弃她孙媳妇。”
孙媳妇……
这个称呼让已经不好意思的唐柒七更羞得埋在怀里不敢抬头。
两人离开前，唐柒七一步三回头，夕阳即将消失，最后一丝光芒也渐渐没入大地中，让安静立在那的墓碑更显示孤零零。
奶奶，她还会再来看你的。
回去路上，唐柒七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奶奶她……有照片吗？”
名字莫名有种亲切感，她从未对素未谋面的人有过这种感觉。
“没有，奶奶她不喜欢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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