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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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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梁祝(十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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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合适。

即便褚太后借司马曜之名忌惮他统领北府军,她也已毫无办法。

简文帝死后,便是太后垂帘听政。事实上她的确是个非常有手段的女人,有心制约王谢世家,姜晨入朝后,她又想压制。可惜,她不是皇帝。而偏巧坐在皇帝位上的司马曜觉得,马爱卿文武双全,忠心耿耿。

姜晨就如他所想忠心耿耿的去边关领兵了。正值此时,尼山之下也爆发了流寇之乱,幸而姜晨有所准备,师生基本无虞。梁山伯想起当日一番言谈,对姜晨见解无话可说。

他与谢琰等人才离京,桓玄便开始行动了。

有桓氏基业留存,近些年来他又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攻取京城全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月余以来,风风火火屠了大半司马氏。

谢琰闻讯极为着急,但与慕容之战正在要紧之处,脱不得身。

姜晨估摸着,桓玄要登基加冕了,领着北府兵玩了一招背水之战,惨胜之后应谢琰请求纠集各路兵马清君侧去了。

胜也简单,败越容易。

桓玄称帝十日,便结束一生。司马曜惊吓过度,痰气攻心,一时疯癫一时清醒,浑浑噩噩,难当大任。

纵观朝中,司马一族竟已零零落落,寻不出能上的台面的男丁。兜兜转转之下,拿了东海王之孙戴上冠冕,此人庸弱无能,不堪为帝,可他姓司马。他在桓玄之乱中,因为封地临近寿阳为姜晨保下。至于巧合又或有意,那他人无法看清。

初登基为帝,任马文才摄政。

不足三月,执意禅让。

辞而又辞,最终帝位变动。未归桓氏,归于马氏。众臣对此心思不一。

新帝登基,不同往常,毫无大庆之意。不改国号,不改年号,还自然无比,御史台此时仿佛成了废物。他反倒召集上下,合力北进,慕容一方节节败退,军心哗变,诛杀慕容或降或逃,至此溃不成军。

又过几月,他一时兴起,召了几位士族大臣,堂而皇之地扣了桓氏同党的帽子宰了。

听闻此消息的谢安:……

听闻此消息的王卓然:……

他们大约确定,之前很多看似偶然,不是偶然了。

没过两日,谢安上表乞骸骨。王卓然随之。

姜晨倒无浪费之意,三三两两派到北方,美其名曰教化万民。江南士族耽于安逸,不愿北上。姜晨偏偏不想令其如此安逸。

众臣可谓是辞也不是,不辞也不是。最终唯有听令,大军北进,收复北地。

至少有晋军驻守之地,他们请辞万一被分个北地的官儿,也能睡的安稳些许。

也许他带的兵将太过凶悍,也许他定的计策总是顺应天时地利,北进之途九毫无阻碍。众人完全不会明白,敌军想要借助天险防守,他却如何让地势成为他们攻克城池的绝佳利器。原本被认做困难重重的战争,竟一场一场赢得如此顺利。

三月之后。

长安城破。

百年来的分立,在此时结束。

这结束的一路上,鲜血淋漓。

这是战争。

谢琰伤重,回天乏术,葬于洛州。

在这个世界,人们也许能接受化蝶之美好,却绝计无法接受死人复活。即便他救回谢琰,他要以什么身份存在?谢琰么?不,谢琰在谢安,谢道韫,在所有人眼中都已死去。可不能是谢琰的谢琰,又怎能称为谢琰呢?

所以,他不想救。

三年转瞬而逝。

听闻祝英台又跳墓了,姜晨也未在意。

他的勤政让朝中大臣少掉了许多头发。致使质疑他夺权的心思,也淡了不少。至少新帝比司马曜那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要优秀一百倍,一万倍。不,二者云泥之别,根本毫无可比性。

宫中传来消息,马俊义毫无预兆病重了。姜晨十八岁,他不至五十。

姜晨坐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神态就如当年年幼时一般,平静。他看着马太守有些混沌的双眼,似乎也是斟酌许久,问了一句,“父亲以为,我这个儿子作如何?”

马太守闻言,费力的握住他的手,眸中神采亮了些,欣慰道,“为父、以、以你为傲。”

“父亲,有件事孩儿一直瞒着你。”他说话的语气庄重肃穆,仿佛审判一般。

马太守躺在床上,神思勉强汇集,认真的听着他的话,他时日不多了。文才的话,从前他未曾好好听过。如今……

“在我七岁。不,应该说马佛念七岁之时,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马太守一愣,全然当他在说笑,摆了摆手虚弱道,“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些志怪传闻。”

姜晨道,“马文才?其实真正的马文才从来都不曾存在过。我的名字,姜晨。”

马太守突然有些发冷,笑僵在脸上,张了张嘴,“姜晨?”

“我在。”笑意温然。

“文才……别闹了。”

“胡闹么?晨如此真诚,你却不信。”

“我不信!”马俊义怒吼一句,眼睛里有泪水浮现。许久,许久,他以微不可闻的声完全不可置信,颤抖着问,“那……那文……佛念呢?”

“不知。”姜晨笑了一笑,支着头一派闲适,幽幽道,“一醒来,就看到阁下。”当时骂的真可谓好,就如现下一般。

马太守竟显得有些忌惮,身子往后缩了缩,“那……那你是什么东西!”他似乎信了姜晨所言。的确,七岁前的马佛念与七岁后的马文才,有些不同。一直以来他只以为,佛念之母离世,他受不住这般打击。

姜晨笑意浅淡了些,他也疑惑着,“我?是啊……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你还我佛念来!咳咳!妖孽,妖孽!”

姜晨坐的稳重些,笑意分毫未变,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话,“可这十年来在你身边的,正是我啊。”无论有疾有恙,都是他照顾。无论是风是雨,也都是他维护着。

但是……

马太守急红了眼:“你究竟是哪里来的恶鬼!你来我马家有何目的!你!你还我儿!”

也许是对此情况有所预料,也许是曾经的记忆里似曾相识的画面太多,致使他试探之前就意有所准备,姜晨抬头看着他,认真且平静,重复了一遍,“可是这十年来,就是我啊。”

你骄傲的人,那也是我啊。

“你!你!”马太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不知是气或吓的,口齿不清骂道,“妖……妖孽!”

姜晨微微垂首。

马太守一时不能接受,此刻见他又是一副受教模样,心头的恐惧和怒火渐渐消去了些。他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有些恐惧的缩了缩。“你……”

话音未出口,姜晨站起身来,微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叶公好龙。

从前总是祈祷着,神明保佑,祈求自己平安顺遂,期待着视万物如一无欲无求的神的优待和偏爱,可是……

真的有那么特殊一点降临到自己头上,便再也不觉得。

人嘛。都一样。

反正他在此世,玩的还算开心。

他问,“挽莲,你开心么?”

挽莲想想他还未道别的那几位红颜知己,“非常开心。”

姜晨笑道,“我也很开心。”

挽莲看了看他唇角的血迹:这都气出内出血了还开心。他犹豫了下,“这种事情,还是不说为好吧?”你看不说,马俊义多……好吧,疼爱也谈不上,在意,对,多在意你啊。

姜晨抬手擦了擦鲜血,点点头难得同意一次挽莲的意见,“不错。没有下一次了。”他看了看挽莲,“那就走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方才,方才山伯听到,英台说他喜欢我。”

姜晨:“哦。”

秀,继续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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