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又回到以前了呢。羽老师还是羽老师，会教我练琴，给我鼓励，带我靠近我的梦想。
羽嘉言沉吟片刻：“第三小节还是有些涩，你再磨合一下。这里要表达的是迟疑、犹豫，是面对未知世界时的试探心理，而不是被人拿着刀子，顶在腰上，被迫前行。”
朴小菱一双秀眉难得皱了起来，细细品味他的话。
羽嘉言呼出一口气：“总体来说，很棒，听你演奏是一种美妙的享受。一天能练到这个水平已经是奇迹了。技巧上我相信你自己，我唯独担心的是，你演奏时的情感总是不够。”
朴小菱苦着一张小脸：“我也试着去代入了，可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啊……”
羽嘉言眉梢微挑，不动声色地往前坐了坐：“小菱，你是不是有情感缺失的一面？”
“啊？什么？”
“比如说，因为你没有母亲，你就感受不到母爱。”
朴小菱摇摇头：“我感受得到啊。我想不起来小时的事情，也想不起来我妈妈的样子，但是跟她相处的那种感觉，是很清晰的。那肯定是母爱。”
就是这里！问题就在这里！她跟顾承宣之间那种不可辨明的关联，就是这里！
羽嘉言又往前坐了坐：“没有童年的记忆吗？是因为受过刺激？”
朴小菱晃着手里的琴弓：“我也不知道啊……很莫名其妙的，就是想不起来。”
“你没有问过你爸爸？”
朴小菱叹了口气：“哎……我爸爸那个样子，你也知道啦！他不喜欢我，更不喜欢我提到以前的事情。我自己呢，也很奇怪，好想很少会往那方面去想。偶尔想起来，总有其他的事情来打扰，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呢！”
朴小菱仰着头：“要是情感缺失怎么办呀？我永远演奏不出来饱含感情的曲子吗？”
羽嘉言笑笑：“怎么会。你现在还小，随着你成长，你会经历越来越多，内心也会越来越丰富。你缺的只是阅历，耐心一些。”
秋叶进来，和羽嘉言对视一眼。
羽嘉言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
朴小菱心跟着揪起来，忙扶着他的手臂：“怎么了？不舒服吗？”
羽嘉言揉揉额角：“有些累了。”
朴小菱忙道：“那你快去休息吧！”
羽嘉言笑：“你也早点休息。”
春阳扶着羽嘉言转到客厅，秋叶跟上，低声道：“顾家的老管家来了。”
顾家的那位管家，人称“福伯”。这个“人称”并非是在顾家，而是在四大家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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