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夜凉凉猛地抬头，随后反应过来，急忙把手伸出去。
“这伤，有点重，经脉先前可曾受过伤？”二长老给夜凉凉把了会儿，眉头皱了皱，开口询问道。
“先前遭人暗算，伤及心脉肺腑，在雪地上躺了几天，就弄伤了经脉。”夜凉凉神色有点不自然，既有对那暗下黑手之人的恨意，又有对自己当时疏于防备的悔意。
“我看你这一身剑法，应该是出自大家族或大宗门，怎么回混得这般凄惨？”二长老想了想，好奇地开口问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弟子心头插刀。
“弟子性子孤僻，又有大批仇敌。”夜凉凉眼神微缩，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声色清冷地回答。
“大批仇敌，包括新来的几个？”二长老继续捅刀，似乎想要以这种方式打击夜凉凉。
“是的。”夜凉凉心底染上一层怒意，原先的心虚和懊悔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声音愈发深沉冷漠。
“啧啧……幸亏你掉进洗剑池，否则肯定会被他们打死。”二长老冷着冰块脸，说出口的话却无比恶毒，丝毫没有顾及夜凉凉的情绪。
“嗯……”夜凉凉沉默片刻，凉凉地吐出一句，“我肯定会还手，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做人要宽容，怎么能睚眦必报呢？”二长老训斥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们剑修虽讲究一往直前，但也不能不带脑子。”
夜凉凉心里憋着一口气，恨不得生撕了面前这种冰块脸，却只能硬生生地忍着，因为她还打不过二长老。
算了，夜凉凉心里想着，以后就是病死，也不找二长老看病了。
接下来，夜凉凉领教了二长老的言辞犀利，差点被二长老气得要吐血，整张脸都涨得通红通红的。
随后，二长老看夜凉凉的脸色，觉得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便直接给夜凉凉施针，让她把心中的瘀血吐出来。
“多谢长老。”夜凉凉也略懂医术，明白先前那些话是二长老故意说道，为的就是逼出她心中这口瘀血。
“嗯，你回去吧！明天再来。小小年纪，不要多思多虑。”二长老瞥见夜凉凉眼中的敬意，微微点头，冷着脸嘱咐道，恢复了人前那高冷模样。
夜凉凉离开了，二长老却笑了，云九霄也进来了。
“坐。”二长老拿出珍藏许久的灵茶和灵露，悠悠地给云九霄泡茶，一举一动都像极了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云九霄端起茶杯，慢慢品了品，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手艺越发得好了。”
“是师兄来的少。”二长老高冷地回了句，动作带着股子可爱的撒娇的味道。
“这个弟子如何？”云九霄放弃争论这个，直接转移话题，询问夜凉凉的情况。
“你这个小弟子伤得不重，且她自己有治疗手段，不必担心。”二长老淡淡地回道，仿若云中的仙人，风姿绰约、淡雅闲适。
“我问的不是这个。”云九霄有些心累，简单粗暴地问，二师弟天资极高，就是不愿修行，不愿担责任，更不愿收弟子。
“心性还行，但她心机过深，想的太多，有点不像剑修。”二长老看着云九霄心累的模样，觉得有趣，也不再为难他。
“你帮我掰掰她的性子。”云九霄吩咐一句，喝完茶杯内的茶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