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
这种感情刚刚泛起，姚可可就将它用力的按了下去。
陆照川会疲惫不堪？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个得了重感冒还能在夜雨中看风景的主，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她都相信！
不过……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她用力吸了口气，然后将手直接抽了回来，转过身看向背后那巨大的落地窗。
半片中南市的景色一览无余，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会产生无边的豪情。
只是，她的目光却没有倒映出那壮丽的景色，而是凝聚在自己淡淡的倒影上，双目，是那么的复杂。
几乎在同一时间，陆照川从落地窗上的倒影收回视线，转过身，看向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顾少恒。
“她知道了？”嘶哑的声音很是低沉。
顾少恒轻佻的扬起唇角，点了点头，“我大清早就让前台交给姚可可了，只要她来上班了，就一定能看到。”
陆照川点了点头，然后走回桌子边坐下，修长的指节握住还飘着热气的咖啡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咳咳……”干涩的喉咙忽然接触到热流，刺激的他又是一阵咳嗽。
“哥，你没事吧？”顾少恒斜着眼睛看着陆照川，虽然多余的动作，表情也轻佻，但眼中的那一抹关心却是清晰可见。
陆照川摆了摆手，然后撕张纸蹭了蹭嘴角，丢到一旁的垃圾桶，眼神凝聚在桌上的资料上。
展鹏投资顾问公司，在外人看来都以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私企，但实际上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却都知道，这是一家有着政府背景的公司。
而且虽然由私人掌控，但占据内部股份最大头的却是李丰年，也就是……李翼洋的父亲。
因此，圈内的很多人都愿意和这家公司合作，因为这就意味着可以或多或少的得到政府的资源，再不济，也算卖李丰年一个面子。
毕竟，后者在中南市也算位高权重，就算不有意讨好，也没必要在一点小事上交恶。
以前盛世集团也和这家公司有过不少项目的合作，但是这一次……
陆照川的眼神落在资料上面的姓名上，李翼洋和任雪曼。
“哥，这次还和以前一样吗？”顾少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正想点上，但是看到陆照川依旧有些发白的嘴唇，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
陆照川拿起印着李翼洋姓名的那张文件，眉头蹙了蹙，略显疲惫的瞳孔深处，掠过一道淡淡的幽光。
“你知道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前这家公司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也算给他们面子，这次你怎么打算的？”
顾少恒见陆照川没有回答，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依旧轻飘飘的说着：“毕竟李翼洋那小子他爹是当官的，我们没必要和人家过不去，可可其实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估计她……”
“嗤……”
他话都没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两只眼睛瞪的浑圆，愣愣的看着陆照川，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陆照川竟然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这不一向都是他的专用台词吗！！
顾少恒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向陆照川看去，后者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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